他接旨那日,清妍未來送。只是藥房桌上,多了一罈新釀的酒,旁邊貼著字條:
「香夜燃已過,庵中只餘靜思。
若思念我,請勿施藥,任那思,苦你七日七夜。
——清妍」
他看著那字條,咬牙喃喃:「妳倒真知我脾性。」
當晚他帶著那罈酒,偷偷喝了一盅。
結果,苦得像失戀一樣,還勃起了一整晚。
第七夜,他終於忍不住,翻牆回了清思庵。然而藥房空無一人,案桌上只多了一枚金針與一行小字:
「醫者自醫,愛者自苦。你來,我便讓你解七夜。」
他苦笑一聲:「妳贏了。」
然後,他脫了衣裳,躺上那張藥草床,等待她的下一劑。
香爐裡的煙緩緩繞起,一道細微的腳步聲輕飄飄踏入門。
「等得可還苦?」清妍的聲音從簾後傳來,帶著一絲笑意。接著,是衣袍滑落聲,一隻細白的手挑開簾子,香氣撲面。
一身光潔的清妍走近床前,俯身在魏從謙xiong膛,貼著他耳邊輕語:
「這回,換我來診你……」
———
幾年後,有人說太醫令在朝中風光,卻每月都會私訪洛陽,總說要「採藥」。還有人說,清思庵如今只剩一間藥房,裡頭夜夜燈火未熄,時不時傳出古怪撞擊聲。
最詭異的是,每當月色特別好時,庵後花架下,總會傳來一句女聲嬌喘:
「還要嗎?」
而後是一聲懶洋洋的男聲回應:
「才第六次,怎問得這麼早?」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