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段或許不夠光彩,死亡的緣由也并不足夠令人覺得可以隨意提起,但女士是為了冰之女皇的大計犧牲的。
這毋庸置疑。
亦令人惋惜。
隊長開口為同僚的拌嘴畫上終止符,他用言語簡述了對女士的緬懷與可惜,話音一轉便又回到了正事上。
“…倒是多托雷,斯卡拉姆齊和稻妻的神之心呢?”
在犧牲了一位執行官的情況下,若是仍然沒有拿到稻妻的神之心,那這執行官的位置也該考慮考慮洗牌了。
更何況,本該是眾人齊聚的會議,除卻死去的羅莎琳,就連失蹤多日的書記官都及時趕了回來。
「散兵」斯卡拉姆齊卻缺席了。
博士手中捏著一支試劑,面對隊長的發難,他甚至有閑心晃一晃試管,悠哉悠哉地開口已讀亂回:
“世間常理都覺得「神之靈知」是理性無法理解的神圣知識,在征服是「神之目光」以后,他會邁出新的一步…”
在場的眾人都不是傻子,也能聽懂博士的言外之意,但多多少少都覺得有些無語。
這貨就不能說人話?
書記官藏在斗篷里的手攥著紙筆,記錄下了今夜無人觀賞的愚戲的全過程。
待會議散場,哥倫比婭叫住了溫吞地邁著步子要離開的多托雷。
“博士,今天的你看起來很年輕啊。”
亦步亦趨跟著隊長離開的「鐘靈」聞言頓住腳步。
「她」轉頭打量了這位同僚幾眼,隨后面無表情收回眼神。
原來是個年輕的切片。
既然如此,全盛的切片應當就是在須彌和斯卡拉姆齊進行實驗了。
博士雖然并沒有直接透露過,但書記官是一直知道散兵的執念的。
只是「她」改變不了什么,也就不會對此發表多少看法,也不會出手干涉。
小姑娘邁著碎步跟上了意識到「她」掉隊、便主動停下來等候的隊長,仰著腦袋認真道:“什么時候出發去納塔。”
“我會在北境逗留幾個月。”隊長并沒有直接回答。
“那我去須彌找多托雷和斯卡拉姆齊。”
一高一矮兩道身影并肩離開,行走的速度不快,但對兩人來說是很合適的。
“嗯,出發前我會差人捎信給你。”
“納塔見,卡皮塔諾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