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像要把視頻吞下去:“在你眼里就只是交易?”
不然呢?
你們家出錢出力金屋藏嬌,不就圖我乖巧懂事不惹事?
我清楚自己的分量。
可他突然拉黑了我,剛才一頓輸出全給了空氣。
看著對話框里鮮紅的感嘆號,我真不懂他這套又當又立的邏輯。
到底要我怎樣才滿意?
孕晚期總失眠,江執野陪護時倒睡得安穩。
他一走夢魘就回來,嚴重時得靠安眠藥硬睡。
今晚的夢和直播片段攪在一起。
父母走后家道中落,外婆病倒。
我穿舊校服被小太妹堵在廁所罵“沒爹媽”。
也夢見走廊里畫《吶喊》的自己。
那張拿了全國一等獎的畫,直送我進了美院。
還被好心人高價收藏。
原來連噩夢都記得,苦里該摻點甜。
臨近預產期,林婉來送機票,
“等執野打完總決賽回來,我們就會訂婚。”
她沒提妹妹的事,只是笑著,在遞一張離場券。
我知道,要劇終了。
全球總決賽那天。
我躺在手術臺上,手機播著直播。
江執野操作打野英雄,在高地完成五殺。
全場歡呼時,我發去最后祝福:【恭喜奪冠!】
可鮮紅的感嘆號,無法傳出我的祝福。
我深吸口氣戴上氧氣罩。
為了讓我盡早恢復,林家特意請了飛刀。
給我做腹膜外剖宮產。
“是個男孩,六斤三兩。”
江老太太喜笑顏開,江母卻只敷衍地陪著笑。
他們沒讓我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