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讓我見孩子。
我知道,是怕我舍不得。
在確認到賬短信后,我默默把手機卡扔進垃圾桶。
終于劇終了。
機場候機廳,這還是我第一次走通道坐頭等艙。
全然不知,機場大廳有個胡子拉碴的男人瘋了似的橫沖亂撞。
7
江執野奪冠慶功宴上。
全場高呼他的名字。
他攥著獎杯只想立刻飛回那人身邊。
卻猛地想起沖動拉黑了她。
懊悔涌上來。
發出去的消息,了無回應。
記者問怎么慶祝,他望著鏡頭。
語氣無奈又帶著寵溺。
“我得回去陪我太太。”
連飛十二小時從南半球趕回。
推開的卻是空別墅。
從管家躲閃的眼神里逼出真相后,他砸了畫室。
卻唯獨沒動鎖在柜里的《吶喊》。
多年前他匿名收藏的畫,找了畫的主人多少年。
他還沒來得及說出所有真相。
她就走了。
高一那年。
油車起火的高速連環追尾,母親被燒得面目全非。
他在醫院走廊整夜哭泣。
父親卻迫不及待把繼母迎進家門。
一個頭纏繃帶的女孩循聲找到他。
她比他更慘,父母雙亡。
他看見她畫板上父母的遺像,鬼使神差開口。
“能幫我媽畫張像嗎?我怕忘了她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