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邵聿白很早就起來了。
我下樓的時候,我婆婆告訴我,邵聿白陪著奶奶在外面散步透氣。
邵家老宅是中式建筑,有山有水有樹林,出了門還有兩排桂花樹,幽靜清雅。
我來到一處窗口,看到邵聿白推著一個輪椅,邵奶奶坐在上面,祖孫兩人在聊著天。
今天陽光很好,明媚但是不會很炙熱,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邵聿白穿著一件黑白條紋長袖polo衫,頭身比極為優越,妥妥的九頭身,看起來就像一位頂級模特在拍室外寫真。
他整個人都異常溫和放松,在邵奶奶面前,他會藏起所有的壞情緒和戾氣。
我看著有些出神,半晌,我想起了何杉杉。
一年以后陪著邵聿白回老宅的人,應該就是她了。
“早?!奔o斯年的聲音從背后傳來,還沒等我回過神,一雙手臂竟然從背后伸出來,撐在我面前的窗臺上,我整個人都被圈在了一個陌生溫熱的懷中。
我震驚地回頭,紀斯年很自然地撇頭,看向窗外,“昨晚上他真去找何杉杉了,你也是得到了消息去找他的嗎?”
“你撒開手!”我氣急敗壞地說。
擔心被其他人看見,我還得壓低聲音。
紀斯年不以為然,他那張欠揍的臉上,掛著欠揍的笑容,然后用欠揍的語氣,說著欠揍的話,“你說你不知情,是假的吧?你也在何杉杉那里安排了臥底?”
還沒等我罵兩句,紀斯年突然指著窗外,“你看,飛碟!”
明明是很幼稚常見的惡作劇,我在這種惱火的情況下,竟然真的又去看窗外。
正好對上邵聿白看過來的視線,他在看到我和紀斯年這么曖昧的姿勢后,一張臉瞬間黑成鍋底。
紀斯年還非常熱情地向他招了招手。
我雖然和邵聿白已經走到了盡頭,但這里可是邵家老宅,被邵奶奶或者我公婆看到了怎么辦?
我一把推開了紀斯年的手臂,然后罵了一句,“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