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璐問我:“媽媽呢?”
我看了眼后視鏡,她和前妻有著如出一轍的丹鳳眼。
我淡漠回她。
“跟人跑了。”
老家還剩個我爸,是個瘸腿子,每個月領(lǐng)點(diǎn)低保過活。
看我父女兩回來,他高興地接過行李箱就想往屋里放。
可行李箱剛一上手,他的臉就耷拉下來了。
他抬抬皺巴巴的眼皮,往我和方璐身后看,老煙嗓開腔問:
“不是討了個老婆嗎?去哪兒了?”
我拿出煙盒給他遞一根,自己抽一根,嘆口氣。
“偷漢子還懷上了,昨天罵她一頓結(jié)果連夜跑了。”
我爸聽到這話,眼神不善地望著方璐,啐口痰。
隨即惡狠狠道:“賤貨。”
他用力一提箱子進(jìn)了屋。
方璐不明白我們打的什么啞語,只是對老家的一切都很感興趣。
自從十八年前我殺了她媽,就再也沒帶她回來過這里。
我提醒她:“璐璐,自己去二樓住,三樓還沒裝修就別上去了,晚上早點(diǎn)睡。”
“好。”
凌晨十二點(diǎn),確定王璐睡著后,我敲響了我爸的房門。
他來開門的時候嘴里叼著旱煙,精神十足。
“娃睡了?東西在樓上,這次想怎么處理?”
我想了想,從房間里拖出幾箱鹽。
“和十八年前一樣,就是這次多花點(diǎn)鹽,這女人肥點(diǎn)。”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