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爬起來時,甚至聽到了手臂上的肌肉和皮膚撕裂的聲音。
手臂下的一整塊肉都留在冰面,我身上只留下血糊糊的爛肉和白骨。
痛楚到了極致就只剩下麻木,我抱著顧景深的腿卑微哭求。
“景深,求求你,放過我和孩子。”
“我不結婚了,我立即從你們眼前消失,永遠不會再出現礙你的眼好不好?求求你!”
顧景深還沒說話,他懷里的孟甜卻忽地大哭起來。
“時宜姐我對你不好嗎?你為什么這時候還要扎我的心?”
她打了自己一巴掌,哭得更大聲。
“明知道我得不到景深哥哥的婚禮難過得要死,你還故意說什么不結婚,我得不到的寶貝,在你眼里是垃圾嗎?”
顧景深眼神滿溢著心疼,當著我的面情不自禁吻干了孟甜臉上的淚。
“甜甜你才是我的心頭寶,誰都不能替代。”
“今天,我就給甜甜最難忘的婚禮,讓你做我唯一的新娘。”
他的嘴唇不舍地從孟甜臉上挪開,看向我時眼里仿佛淬了毒。
“知不知道你的一張自拍把這樣柔弱無辜的小姑娘害到了什么地步?她在雪地里整整哭了20分鐘!”
“甜甜生氣哄不好,總要有人付出代價,你就在外面的冰上待夠20小時好了。”
顧景深給孟甜身上裹了兩層貂皮大衣,又穿上科考站的特制防寒服,抱著她轉身回房間。
孟甜忽然趴在他肩膀上掙扎,捂著臉哭得肝腸寸斷。
“景深哥哥別騙我了,和你的新郎服同時定制的婚紗還穿在時宜姐身上,你們才是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