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儀器,能探查到的東西,終究有限。”楚葉頭也不抬,筆尖在紙上迅速劃過,一個個藥名躍然紙上,“西醫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而我,治的是根。”
“哥哥,媽媽,你們不要吵架……”唐明月被兩人之間的緊張氣氛嚇到了,小聲地啜泣起來。
楚葉立刻放下筆,回到她身邊,將她輕輕攬入懷中。
“月月不怕,哥哥和媽媽在討論怎么讓你快點好起來。”他的動作很輕柔。
唐明月抽了抽鼻子,把臉埋進楚葉的懷里,小手緊緊抓著他的衣服。“我相信哥哥。”
這四個字,像是一記重錘,敲在了唐曉琳的心上。
她看著自己的女兒對一個認識沒幾天的外人如此依賴,心中五味雜陳。有欣慰,但更多的是一種失控感。
她,唐氏集團的總裁,習慣了掌控一切。可是在女兒的病面前,她所有的權勢、財富,都顯得那么無力。
她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你的意思是,協和的專家團隊,一群從業幾十年的人,都錯了。只有你,是對的?”她換了一種方式提問,試圖從邏輯上擊潰對方。
“在月月的病上,是這樣。”楚葉的回答,依舊是那么直接,那么狂。
唐曉琳氣得發笑。
她從未見過如此狂妄的人。
“好。”她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我憑什么信你?”
“憑這個。”楚葉將寫好的藥方遞了過去,“這上面的藥,你去國內任何一家頂級藥房抓。三碗水煎成一碗,一天兩次。三天后,你帶她去醫院做個全面的檢查,用你的那些報告和數據說話。”
唐曉琳接過藥方,上面的字跡蒼勁有力,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藥名大多很生僻,甚至有幾味她聞所未聞。
“這只是第一步。”楚葉繼續說,“藥物只是固本培元,想要根治,必須配合我的針法,疏通那條淤堵的經脈。每周一次,一次不能少。三個月后,她會和正常孩子一樣。”
“如果……沒有效果呢?”唐曉琳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
楚葉看著她,一字一句。
“那我的命,你隨時可以拿走。”
整個房間,死一般寂靜。
唐曉琳怔住了。
她見過無數的商人、對手,他們會用合同、用利益、用一切來做擔保,但她從未見過有人,用自己的命來做擔保。
他說得那么平靜,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這已經不是狂妄,而是一種極致的自信。
楚葉的內心,卻不像他表現出的那般波瀾不驚。
他想起了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