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到了萬一那流氓身上藏著刀子,我這一過去,刀子正好扎在我的胸口上,就再也見不到父母了。以后誰給爸爸媽媽養老送終?豈不是白養了我這個兒子?”
“太玄了,眼看著吳金玲就要急死了,我哪有時間想這么多?真是胡扯!”
林楚月笑了笑,說:“是有點玄。”
晚上回到三姨家,剛開門,佳佳就從她的房間里出來了,大喊著說:“餓死我了,你們咋才回來?”
月月奇怪地問:“餓了就吃啊,怎么還餓成這樣?媽呢?”
“媽媽被吳經理請去了,說是和媽媽吃飯,安慰媽媽,要很晚才回來。我下班回來,媽媽就已經走了,寫了個紙條在茶幾上。”
“姐,你寧可餓著,也不去廚房做點什么吃,你可真行。要是我們都不回來,你真的要餓死不可!你想吃啥,我去給你做。”
“隨便做點,能填飽肚子就行。”
我直接進了廚房,打算親自給佳佳做頓飯吃。月月追進來:“表哥,我來做吧,你不是還要寫發言稿嗎?”
“不著急。你去歇著,我給表姐做就行。”
月月看了看,有土豆,圓蔥,還有菜花和豆角什么的,說:“做啥,我幫你?”
我看到電飯煲里有剩下的米飯,就說:“圓蔥炒肉絲,再來個蛋炒飯,保證讓表姐撐得肚子疼。”
月月蹲在那里,很麻利地剝了一個圓蔥,扔進水里泡著,就出去了。我把肉絲切好后,又把圓蔥撈出。經過水的浸泡后,圓蔥已經沒有了嗆味,用手掰成片,便放上鍋開了火。
一陣叮當聲過后,飯菜做好,端著放到了餐廳的餐桌上,然后喊道:“表姐,飯做好了,請用吧!”
表姐是真餓了,早就在客廳里等著,聽到我的喊聲后,直接跑進了餐廳。她跟以前一樣,根本就沒看我一眼,坐旁邊就開吃了。不過,我從她的眼神中發現她曾經瞄了我的胸膛一下。
回到臥室,從我那個布包里找出了一支圓珠筆,可是,卻沒有稿紙。就在我要出去問月月有沒有的時候,她拿著一沓稿紙走了進來:“我記得有,還真找到了,是以前爸爸帶回來的。”
稿紙的最上面印有“島城市物資局信箋”的字樣,自然是姨父單位里的。房間里有一張兩抽桌,上面還鋪著一張厚玻璃板,玻璃板下面有好幾張月月和她同學的照片。
月月去給我拿來了一個凳子,我一看,是昨天晚上我踩著偷看表姐的那張方凳,接在手里坐下后,月月怕打擾我,悄悄出去了。不一會兒又回來,放桌上一本《新華字典》。
我對她笑笑,表示感謝。她說:“你要是寫不出來,就喊我,我幫你。”嫣然一笑,走了。
房間里很安靜,大概用了不到一個小時,我就寫完了,五頁紙不滿,兩千多個字。我伸了伸胳膊,走了出去,沒忘把那個方凳拿出去。弄不好夜里我還得用。
佳佳臥室的門關著,我很關注地看了看窗玻璃,燈很亮,顯然她還沒有睡覺。客廳的沙發上,月月坐在那里看著一本雜志,看到我后,慵懶地問:“寫咋樣了?”
“寫完了。”
“寫完了?真的假的,這么快。”
我拿出來給她看,她很快看完,欣喜異常:“表哥,你真有才,寫得比小蘇強一百倍一千倍,這才叫發言稿,她寫的那個,簡直就是不倫不類!”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月月趕緊過去接聽,是一個男聲,找佳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