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頭戳在我的胸膛上,老老實實地入睡了。
我也是困得不行,雙眼皮老是打架,很快也閉上呼呼大睡起來。
也許是男人的責任和擔當,我并沒有睡踏實。不知過了多久,從月月房間里傳來“撲通”的一聲響,感覺月月從床上掉下了一樣。
我再次使用那個能脫離她雙臂的方法,把頭退了出來,然后去看月月。
這是一個雙人床,又寬又大,人不會輕易掉下來,是一個椅子倒了。仔細看了一番,一定是她伸手去床頭柜上端水喝,因為有椅子擋住了,水沒有拿到,卻把椅子弄倒了。
我抱起她的頭,端過餐杯,說:“表妹,喝水了!”
她伸著頭一口氣喝下去了半杯,放下她后,她就又開始睡。我剛要走,她突然搖晃著身子坐了起來,我急忙問:“表妹,你不要動,有事告訴我就行。”
“我要去衛生間。”她聲音微弱地說。
“好,我扶你去。”說著,幾乎是把她抱下了床。他緊皺著眉頭,滿臉的痛苦,手放在頭上,說:“頭疼,好難受啊!”
她已經完全清醒了,只是身體非常地僵硬,腿腳發軟,不聽使喚似的。
走到客廳,看到表姐的房間門沒關,燈也亮著,問:“我姐沒事吧?”
“沒事,剛才吐了,已經睡著了。”
“都怪她,非要喝酒干什么?喝也不要緊,喝這么多干什么?遭老罪了。”
我站在衛生間門口,這才想起掏出一支煙點上吸著。
好久,月月才出來。她頭發蓬松,不讓我攙著她,說:“過去看看我姐。”
還沒進門,她就捏住了鼻子:“真難聞,她還真的吐了。”
清理和打掃干凈她吐的穢物后,我以為房間里已經沒有了那種難聞的味道,其實還有,只是我已經熏得麻醉了,聞不到了而已。
有一次過年的時候,姨父的戰友來了,他們談得投機,喝得也痛快。可是,姨父的戰友走了以后,姨父卻吐了酒。
當時,月月和媽媽在家,給姨父打掃和清理的戰場,那種吐酒的味道深深地烙在了腦海里,每次聞到都想吐。
月月捏著鼻子捂著嘴回自己房間了,她說姐姐房間里的味道好幾天也消失不了。
我跟著月月回來的,她突然問我:“你回來還有事?”
“沒事啊,就是不放心你。”
“我沒事了,想脫了衣服舒舒服服地睡一覺,你就不要在這里了。”
“好,你睡,你睡吧。”
我走到門口,給她帶門的時候,她又說:“表哥,讓你給我姐打掃清理還照顧她,實在不好意思。”
“怎么還不好意思,我做這些都是應該的。我要是不開始喝酒,表姐也想不起喝酒,更不會喝成這樣了。”說完,我就把門給她帶了過來。
回到表姐的房間,本來是想看看她就回我自己臥室的,卻發現蓋在她身上的毛巾被又被掀開了,我盡量使勁閉著眼睛,給她重新蓋上的時候,她雙手抱住了我的胳膊。
我側身倒在了床上,接著,她整個人卻鉆進了我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