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士道:“好,你們也別欺負他,莫下死手,看他能撐到什么時候。”
一個大漢道:“好。”飛起一腳,正中面門,鮮血飛濺,那赤身漢子鼻梁被踢的粉碎,牙齒也掉了幾顆,滿臉是血。
他倒真是硬氣,閉緊了雙唇,一絲聲音也沒,隨即雙手抱頭,身子蜷成一團。
兩名大漢搶到身前,不住發足踢去。他兩人倒是尊那文士所說,不尋要害,專向肉薄骨脆處下腳。腳尖腳跟都是直透骨子里的陰勁,片刻之間,那赤身大漢背上已全是紫色,紫中透黑。
那兩名大漢功夫都是不弱,不叫他見血,更沒讓他斷骨,但每一下勁力都是直透骨髓。
又踢了十幾腳,見那赤身漢子仍是一聲不吭,先前說三拳的大漢直覺面子上再掛不住,突然俯身,一抓抓去,登時從背上扯下一塊皮肉來。
文士兩眼放光,道:“好鷹爪功,使得好,使得好。”抓起桌上酒杯,一杯酒潑在那人背上傷處。
赤身漢子背上肌肉不住抖動,仍是毫無聲息。
那大漢得了夸獎,更是下手狠毒,一爪一爪抓去,片刻連扯下十幾片皮肉來,腰部以上,已經是沒有一塊好皮。
那赤身大漢突然翻身,仰面朝天,伸手拍拍xiong膛,咧開大嘴,齜出一口帶血黃牙,竟是沖他一笑。
使鷹爪功的漢子大怒,一爪抓去,xiong前一塊皮肉應手而起,連大漢rutou也抓掉了。
那赤身大漢雙目瞪著他,雖是滿臉大汗,臉上肌肉不住顫抖,仍是露出譏笑之色。
坐在上首的老者突道:“夠了,給他留五十兩銀子治傷,咱們走吧。”起身離去,那文士呵呵一笑,跟著出去,那使鷹爪功的大漢臉色陰沉,只覺甚是沒有面子,突然轉身,在桌上啐了一口,哈哈大笑,道:“要吃就去吃吧!”
片刻幾人走個精光,那赤身漢子掙扎起身,一手撐住桌子,抓起桌上酒壺,對嘴喝了一大口,隨即扔下酒壺,轉身就走,對那桌上銀子看也不看一眼。
沈放看的清楚,見他要走,突道:“這位好漢,若還撐得住,來喝上一杯如何?”
那大漢看他一眼,見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臉色蒼白,卻是不識,不知他什么意思,看了一眼,轉身不理。
沈放道:“哎,既然撐不住,那便算了。”
那大漢伸手抓住鼻梁骨,正了一正,噔噔兩步,走上前來,坐到沈放對面,一雙眼惡狠狠盯著他。
沈放倒了杯酒,遞過去,道:“你莫要兇我,又不是我打的你。”
大漢哼了一聲,接過酒杯,一口倒了下去,酒入咽喉,如同一把火一般,到了肚里,立刻如刀子攪動一般,說也奇怪,肚里難受,身上背上卻好似不那么疼了。大漢看看酒杯,奇道:“這什么酒,怎么如此帶勁!”
沈放給他又倒一杯,道:“你酒量既好,再來一杯。小二,再來一只肘子,一只肥雞。”
那大漢舉起酒杯,見那酒水紅彤彤的,也不在意,又是一口喝下,這杯下肚,仍是火燒一般,身上又覺輕快了許多,連xiong口的血都流的慢了。
沈放取出藥瓶,給他背上xiong前撒些藥粉,剛剛買來的麻布給他裹起,打碎的鼻子也給他正了正,骨復原位,搖頭道:“你這鼻子就算治好,只怕將來也要歪了。”
大漢見他上藥裹傷手法甚是熟練,道:“歪鼻子有個什么打緊,兄弟是大夫么我看對面街上的宋先生也沒你手腳麻利。”
沈放笑道:“沒錯,我是走方的郎中,你干嘛跟那些人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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