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惟簡道:“你覺得我會幫你么?”
沈放看他一眼,道:“師傅的書你就看著落到別人手中么?”
彭惟簡一字一句道:“我又不是你師兄。”
沈放道:“此事對你輕而易舉,你可不費什么功夫。”
彭惟簡奇道:“何以見得?”
沈放道:“我想你既然能叫動那大荒落做事,想來玄天宗也要給你幾分面子。要本書你應該還要的到。”
彭惟簡搖頭道:“這你可打錯算盤了,玄天宗不過是給王爺面子,可不是給我面子。”頓了一頓,又道:“你當我不知你耍的什么心機么?豈是一本書這么簡單,若是這兩人已經(jīng)偷學了本門功夫,你除了要把書奪回,還要把武功奪回來,人家跟你這么好交情,命也交給你么?”
沈放冷笑道:“好了,你莫要說了,看一個破玄天宗把你嚇成什么樣子。”
彭惟簡道:“如此小伎倆就莫要使了,反叫我小看了你。”
沈放沉默片刻,道:“解辟寒這狗賊殺了我六師兄!”
彭惟簡也是沉默不語,良久方道:“這老六若只是師傅弟子還好,偏偏有了官職,你也知道,江湖人殺了當官的,江湖上只會喝彩叫好。況且那解辟寒就算被逐出玄天宗,有柯云麓這么個玄天宗堂主在,此事也是難辦。”
沈放咬牙道:“你如何才肯出手?”不出他所料,彭惟簡果然收羅的消息不少,除了沈放與燕長安的關(guān)系,云龍野叟的《天地無情極》,其余能打聽到的消息,大約都打聽的清楚。至于與解辟寒的仇怨,有周啟泰、雷凌振這些人知道,守得住秘密才是怪事。
彭惟簡道:“我既然不是你師兄,又為何要出手?”
沈放道:“你也無須一再旁敲側(cè)擊,那事你自己對師傅說去,我頂多不給你搗亂便是。”
彭惟簡面上似閃過一抹喜色,口中卻是不快,道:“你居然還想著背后搗鬼?”
沈放氣道:“愛幫不幫,我已經(jīng)約了他們兩個前來,就算你不幫忙,書我也要的回來。”
彭惟簡皺眉道:“你已經(jīng)約了柯云麓和解辟寒?”
沈放看看天道:“不錯,想再過的半個時辰,就該來了,你若是不肯,此際走還來得及。”
彭惟簡狠狠瞪了他一眼,身子卻是未動,亭中一時安靜下來,兩人都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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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看著湖心發(fā)呆,過了好一陣功夫,突然道:“你看,這一樣的水,為何顏色有深有淺。”
彭惟簡掃了一眼,道:“少見多怪,天有浮云,云遮住的地方就幽暗深邃,又有什么稀奇。”
沈放抬頭看看,點頭道:“原來如此,虧你立刻就能想到。”他本是隨口一問,彭惟簡隨口一答,卻教他若有所思。
彭惟簡見他呆呆出神,也覺這忽然冒出來的小師弟當真性情與眾不同,皺眉道:“你武功如此駁雜,真是恩師所教么?我怎么瞧著不像?”
沈放聽他言下輕視之意,自不會給他好臉,冷冷道:“這個不需你來操心。”
彭惟簡冷冷一笑,道:“貪多務得,博而不精,此乃武學大忌,我瞧你也就止步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