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菜餅干硬,他又是囫圇吞棗,咬了兩口就往下咽,節后面還有哦,請,后面更精彩!
約莫小半個時辰,腹中劇痛才稍稍緩和。
尋常人只飲少量水,沒有飯吃,大約七到十日,便要耗盡衰竭,絕大數人都難撐過一個月,但也有人,能熬到三個月。
蕭平安有武功在身,又被點了穴道,消耗極小。眼下雖是諸般不適,卻還清醒,知道自己損耗極大,須得慢慢恢復。就是飯也不能一下吃的很多,自己腸胃虛弱,乍一有食物下肚,反是適應不了。
他便如此蜷在地上,熬過那番腹痛不久,又自沉沉睡去。
再醒來時,室內漆黑一片,想正是深夜。蕭平安自地上爬起,搖搖晃晃走到床前。那床上鋪著一條破爛褥子,卻無被子。他此際也顧不得計較這些。爬到床上,勉強盤膝打坐,開始運功。
桎梏既失,他運功再無阻礙,運起“仙霞勁”,不多時物我兩忘,體內氣息流動,沿著十二正經緩緩而行。
他有意壓制,運功極慢,約莫半個時辰,才將十二經盡數走過一遍。內息暖熱,只覺身子好不舒坦,一遍走過,功力不停,繼續搬運周天。
這番運功,足足過了兩個多時辰,眼見自鐵門上孔洞慢慢透進光來,蕭平安這才收功。慢慢躺倒,只覺身上氣力大增。
他趴在床上,自懷中掏出半個餅子,一只手捧在下面,一點渣滓不敢浪費,一口一口吃下。
半個餅子吃完,這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說是揀回條命,但他眼下處境,卻是沒有半分好轉。蕭平安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但定是被敵人囚禁無疑。
這一個多月,車馬不停,實不知究竟到了什么地方,自己又究竟落在何人手里?
蕭平安思前想后,絲毫沒有頭緒。這倒也不奇怪,這一個月來,該想過的事早已都想過十遍八遍。最可疑之人,無疑就是紫陽道人。衡山三派弟子論劍,此人發問,句句不懷好意,師傅師娘都說,要小心防備此人。
他倒未曾懷疑是金國有人使壞,他與秦晉、宋源寶等人在開封惹下大禍,金人自然恨之入骨。若是金人下手,只怕早嚴刑拷打,甚至殺了了事,又豈會千里迢迢送到此處。
此外玄天宗,甚至丐幫都一一排除,最終他還是認定,八成還是紫陽下手。
但蕭平安心中又道:“就算紫陽前輩拿我試功,那也是陳年舊事,我也未曾懷恨在心。再說他抓我作甚?如今三派結盟,都是一家人。他抓我絲毫沒有好處,反是后患無窮。他乃成名已久的前輩,豈會不知這其中道理?”
想了半天,全無頭緒,又覺身上有了些許力氣,翻身下地。走到鐵門之前,高聲道:“有人么?有人么?”觸手之處,鐵門厚重,想是他全盛之際,也難撼動。
只聽陣陣回聲傳來,此地果然是在山腹之中,而且想來這洞也不深,否則光線也難透入。但等了許久,也不聞有人應聲。
蕭平安心中焦躁,跳起攀住門沿,探頭去看,迎面不遠就是一堵石壁,左右望去,也是一般無二,既不見人,也沒有旁物。
他手臂無力,撐不了多久,就落回地面。仍是放聲大喊,卻始終無人應答。
折騰了片刻,已經有些氣喘,只得回轉身來。知道四肢肌肉已有些萎縮,須得走動走動,便在室中一步一步繞行。
那石室不大,長不過七步,前寬四步,后部略窄,三步出頭。走了半個時辰,累未覺得,卻是轉的頭暈眼花。
眼見天色將黒,忽然外面腳步聲響。蕭平安立刻直起身來,腳步聲漸近,就停在門口,隨即鐵門上“哐當”一聲,卻是鐵門下開了一孔,尺把見方,自孔中塞入一個木盤,仍是一碗稀粥,兩個菜餅,筷子也不見一根。
蕭平安乍一見人,也是激動,兩步竄到門前,高聲道:“你是何人!抓我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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