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可是的。”
我握住他的手,掌心傳來穩穩的力量。
“有些人想當跳梁小丑,就讓他們演個夠。”
走進客廳時,我回頭望了一眼。
陽光穿過樹葉灑在林肆和夏海棠身上,那對
“苦命鴛鴦”
還在對著人群哭訴,像極了戲臺上演到高潮的丑角。
而父親書房的窗戶開著,窗簾縫隙里,似乎有一道目光靜靜注視著這一切。
6
晚飯時陳景手臂上的繃帶滲出血跡,我拿著碘伏給他換藥,指尖觸到他結痂的傷口時,他倒抽冷氣的聲音里還帶著笑:
“這點傷算什么,以后我天天給你擋刀子。”
窗外突然掠過一道黑影,我手一抖,碘伏灑在他傷口上,他卻猛地按住我的肩:
“別動。”
話音未落,院墻上突然飛進來個黑黢黢的東西,帶著刺鼻的煤油味砸在草坪上。
陳景拽著我往回廊跑的瞬間,那東西炸開一團火光,熱浪掀得廊下的燈籠噼啪作響。
“是燃燒瓶。”
他把我護在懷里,后背抵著冰涼的廊柱。
“他們瘋了。”
第二只燃燒瓶砸在客廳窗臺上,玻璃碎裂的脆響里,我看見林肆的輪椅停在院墻外翻出的缺口處,夏海棠舉著打火機的手在發抖,眼里卻亮得像淬了毒的星子。
“莊研,你去死吧!”她尖叫著把第三只燃燒瓶扔過來。
陳景抱著我滾到花池后面,碎玻璃擦著他的額角飛過,劃出一道血痕。
他突然翻身站起來,撿起地上的鐵鍬就往院墻沖:
“我去宰了他們!”
“別去!”
我拽住他的胳膊,就見院墻那邊突然傳來幾聲悶響,緊接著是夏海棠的慘叫和輪椅翻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