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景翻墻過去時,外面早就沒了人影,只有地上幾滴暗紅的血跡。
“跑了?”他回頭看我,眼里還燃著怒火。
我望著空蕩蕩的巷口,心里卻莫名發沉。
林肆雖然殘廢,可夏海棠手腳健全,怎么會這么快就消失?
而且那幾聲悶響來得太蹊蹺,倒像是有人早就守在那里。
晚上父親來書房看我,我正對著地圖標記林肆可能藏身的地方。
他拿起我畫的紅圈,突然笑了:“妍妍,你覺得今天是誰救了你們?”
“當然是陳景。”我筆尖一頓,突然反應過來。
“不對,他沖出去的時候,那些人已經跑了。”
父親走到窗邊,看著陳景房間亮著的燈光:
“下午我讓警衛員去巷口
巡邏
,特意囑咐他們,沒看到血光不許動手。”
我猛地站起來:
“您是說
今天的事是您安排的?“
“是考驗。”他轉過身,眼神沉得像深潭。
“林肆敢動殺心,本就該處理。但我更想看看,陳景會不會為了你拼命。”
他指腹敲了敲桌面:
“那小子沖出去的時候,眼睛都紅了,手里的鐵鍬攥得死緊,那股勁啊,像極了當年我跟你媽表白的時候。”
我后背突然冒出汗來。
原來那些恰到好處的悶響,那些及時消失的敵人,都是父親的手筆。
他故意放任林肆動手,就是要看看陳景會不會把我的命看得比自己重。
“您就不怕”
我嗓子發緊。
“不怕我真的出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