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現在可是資本的時代。”
鳥繭不說話了。
如果他有的選也會去給資本賣命,而不是在這閉襄的貧民區給地頭蛇打工。
地下一層大部分是停車場,在值班室旁邊用白線畫了一塊區域,堆著一大堆快遞。
看著這宛若地攤般的景象,這回輪到我不敢置信了。
“就這?連個門都沒有?”
“你以為能送到貧民區的快遞能是什么好東西。”鳥繭翻了個白眼,“都是網商用來刷銷量的,一堆屎里能淘出個不銹鋼臉盆都算好的。”
——整個貧民區也只有你會真的用網購買東西。
我聽出了鳥繭的言下之意。
這可有意思了。
是誰有意用“快遞”引發我和當地黑幫的矛盾,想試試我的深淺嗎。
我沉吟了一聲,“你知道這個快遞是誰搶來的嗎?”
“姐哎。什么時代了,還人工去搶快遞?”鳥繭又是一個白眼,“都是用黑客駭入無人機的程序,直接更改收貨地址的。反正也沒有人敢過來搶回去。”
“那我的地址是特意設置成‘除外’了?”
“不知道。黑客這塊不歸我管。但反正自從我跟老大反應過你的要求后,他是答應了,我們也沒再搶過你的快遞——否則你早就殺過來了。”鳥繭有些不耐煩的踢了踢快遞堆,“你要找啥?趕緊。”
“就那個。”
我用槍抵著鳥繭,走向一個長條形的快遞。
在一眾包裝的奇形怪狀的快遞中,它有著一種成熟的工業化美感。
完整的沒有缺角的長方體,外部干凈沒有沾著奇怪的液體,即使是最外層的包裝盒,用的也是厚實的原木板。
以及,黃色的封條上印著的“ven”。
鳥繭看到這個快遞的時候直接傻了。
他甚至不顧腦袋上還頂著一把槍,扭頭看向了我。
“……”
在看到我身后掛著的曉赫時他猛地一個瞳孔地震,張著嘴阿巴阿巴的說不出一句利索的話。
“你你你你你你他媽的不是一個性冷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