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柒柒沒關(guān)系,我們也很久沒有騎馬了,懷念之前肆意的日子。”
“柒柒不要難過,今日是爹娘回京后最開心的日子。”
沈柒柒聞言,感動地撲進兩人懷里。
我站在一旁,像是被隔絕的外人,但這也不是第一次,我習慣了。
待他們都平靜下來,我才悠悠開口:
“之前為爹娘準備湯藥,爹娘總說自己身體硬朗,不需要這么矜貴地養(yǎng)著,嬌嬌柔柔有違將軍的身份。”
“之前是女兒一根筋,硬要強加到爹娘身上,倒是惹得爹娘不快,這次女兒想清楚了,自然就順爹娘的意,沒有任何準備。”
“這都是爹娘說過的話,若是需要了,女兒現(xiàn)在去準備便是。”
軍中一向一言九鼎,我用他們的話堵了他們的路,他們拉不下臉來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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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之下,我爹擺了擺手:“不必了,既如此,你先回房吧。”
有用時叫我,沒用時對我揮之即去,不過也正合我意。
我離開時,聽見沈柒柒向爹娘撒嬌:“爹娘放心,今日柒柒陪著你們,定不會讓你們受太多苦。”
爹娘夸贊她是好孩子。
我腳下的步子頓了一下,隨后很快恢復(fù)原樣。
我第一次在這種陰雨天氣睡了個好覺。
第二日陳娘告訴我,昨晚爹娘院中一直在傳大夫,哀聲一片,我并未有任何反應(yīng)。
我從柜子里翻出一個盒子打開,里面是件繡了一半的嫁衣。
我曾期待過,大婚當日,穿著自己繡的嫁衣,在爹娘的陪伴下,嫁給至愛之人。
現(xiàn)在能實現(xiàn)的也就是這嫁衣了。
這幾日我便安靜地待在自己的房中繡嫁衣,只是偶爾會聽見院子外有丫鬟在小聲討論。
“二小姐真是受寵啊,將軍和夫人對她予取予求,這么比起來,大小姐只是個空架子。”
“血緣關(guān)系又如何,這十年的親情可是無法替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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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娘也聽到了,氣得要去訓人,卻被我攔下。
“不過是一些事實而已,刺耳一點,無傷大雅。”
這幾日我自動忽視他們四人的消息,整個人都平淡了不少,沒必要再為自己徒增煩惱了。
我再一次出門是在我的生辰宴。
爹娘都只記得沈柒柒的生辰,從未為我慶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