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跟著他進去,出來時,大包小包提了一堆食材,全是高營養,高蛋白,高能量。
“家里有客人來嗎,買這么多做什么呀舅舅?”她歪著腦袋問。
男人斜她一眼:“給你補腦子。”
“…………”舒晚很容易就被哄好了。
全國統一,來自高考前的有求必應般的待遇,要珍惜呀。
后來二十天里,舒晚早出晚歸都是孟淮津接送,他幾乎不讓她跟任何陌生人接觸,也不允許她在沒有陪同的情況下,跟同學出去,朋友也不行,直到考試。
舒晚參加考試的那天,自然也是孟淮津親自送的。
下車前,她厚著臉要一句鼓勵。
男人想也沒想,直言道:“題能做就做,不會做別勉強,我不靠你養老。”
這是什么家長啊,跟那些發段子說“能學就學,不能學多吃點飯畢竟交錢了”有啥區別。
女孩笑得眉眼彎彎:“我爭取向您看齊,考個高分。”
現在看來,她又不像被戀愛沖昏頭腦的叛逆少女了。
孟淮津終是沒挫她銳氣,抬手胡亂揉了揉她光滑柔順的頭頂:“等你凱旋,出考場來這里找我。”
六月的清晨,夏風輕拂,陽光暖暖,女孩臉上的笑容燦爛,連酒窩里盛著日光。
她朝他比了個滑稽的敬禮姿勢,轉身奔赴考場。
青春在那一刻體現得淋漓盡致,酸與澀,苦與樂,痛與悲,都交付在了那兩天的四張答題卡上。
最后一門科目考完,走出考場的一瞬間,舒晚有種渾身都輕松釋然了的飄飄然感。
依舊是在同樣的位置,她看見了孟淮津那輛低調的黑色轎車。
這邊她才剛剛靠近,只聽“啪”一聲響,給她嚇一跳,下一刻,紛紛揚揚的彩帶便飄了下來。
“恭喜舒小姐,順利高考完!”孟川揮著禮花筒,“怎么樣,是不是感覺很爽很輕松?”
舒晚頭上粘滿了五顏六色的禮花,笑得格外純真:“舅舅們,我終于解脫了!”
“那必須得慶祝啊,對吧津哥?”孟川說著,便上了副駕。
舒晚這才看見駕駛座上坐的是周醫生,而她的舅舅,則坐在后排。
她拉開后排車門坐進去,跟周醫生打了招呼,才問:“去哪里慶祝呀?孟川舅舅。”
“去哪兒津哥,酒吧ktv給去嗎?去年她生日我帶她去玩,發現這丫頭唱歌那真是好聽,說直接可以原地出道也不為過。”孟川回過頭來說,“都考完了,讓她去唄。”
孟淮津看了眼身邊五花十色的女孩,平靜問道:“想去喝酒抽煙?”
“……”舒晚求生欲爆棚,頭搖似撥浪鼓,“不抽不喝,我去唱歌給你聽,我唱歌還可以喲。”
男人從她青春洋溢的臉上收回視線,目視前方,淡聲道:“那就找家ktv,聽聽我們舒小姐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