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你同得了榮華,共不了苦,你一敗落,她就立馬攀了高枝,徐大夫,這口惡氣你能忍得了嗎?”
徐濟(jì)仁捏著拳頭,小小的身軀里仿佛住著一頭猛獸,他突然放松了拳頭,露出陰仄的笑來:“忍得了如何,忍不了又如何?”
“忍得了,你做一輩子縮頭烏龜,忍不了,袁家有兩千兩銀子,你拿一半,我拿一半。”
徐濟(jì)仁手狠狠地攥緊,“怎么拿?”
“鄭月娘好像懷孕了,我要你,給她診脈,后面,咱們徐徐圖之,袁家的那兩千兩,全部都讓袁家吐出來。”
徐濟(jì)仁困惑地望著袁望月:“袁家人怎么著你了,你這么恨袁家。”
袁望月笑,笑得可甜了:“我不恨袁家,我怎么可能會恨袁家呢?”
仿佛剛才那個咬著牙要袁家出血的人不是她!
她要做的,不過是讓袁梅良看清楚鄭月娘的真面目,讓袁梅良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女兒的好。
只要重新讓爹和大哥三哥看到她的好,她在袁家才能長久立足,享受到未來的榮華富貴。
二哥已經(jīng)廢了,當(dāng)不了駙馬,雖然可惜,但也沒關(guān)系。
還有爹,他這個四品京官是綁在馬背上的,還有大哥,未來的二品大員,三哥,大昭首富,她呢,賀家未來的當(dāng)家主母,袁家照樣個混得風(fēng)生水起。
而她,只要袁家人再重新接納她,那讓爹看清鄭月娘水性楊花的真面目,就能幫到她。
此刻,袁家。
“金簪?老爺,你要把這送給我?”是鄭月娘震驚的聲音。
袁梅良:“是啊,不送給你,送給誰,這家里,也就只有你能戴。”
“可是這么貴重,我不能收。”鄭月娘還在推辭:“你給小姐吧。小姐正是愛美的年紀(jì)。”
“給她?哼。”袁梅良冷哼一聲:“給她不如丟了!她毀了世俊的一生,休想再得到我們袁家的寵愛,我恨不得沒有這個女兒。”
“老爺。”鄭月娘溫柔地靠近袁梅良的懷里,“別生氣,氣壞了自己個的身子可怎么好,若是你想要個乖巧的女兒,我給你生一個,好不好?”
“那自然是好的。”袁梅良自然想要,反正養(yǎng)一個孩子也不需要多少錢,他現(xiàn)在也有錢:“也不知道會不會已經(jīng)有了呢?”
鄭月娘嬌羞道,“我這個月的月事沒來……”
“沒來?”袁梅良喜出望外:“那還不請個大夫來看看。”
“不用老爺,不用這么興師動眾。便是有了,也沒什么日子。”
她其實(shí)自己也會把點(diǎn)脈,跟在那人的身邊這么多年,會一些皮毛,她自己把了,有些滑,但是月份太小了,她根本就不敢確定。
而且,這中間,她曾經(jīng)去見過那人一面,也不知道這孩子……
“這怎么能叫興師動眾呢,你要懷的可是我袁梅良的孩子。讓大夫來看看,若是有了你就不能在廚房干活了,若是沒有,讓大夫給你開點(diǎn)藥,好好調(diào)理身子,你看看你,在床上總是經(jīng)不住我?guī)紫抡垓v。”
聽著袁梅良的葷話,鄭月娘羞得躲進(jìn)他的懷里,“老爺,你又取笑月娘。”
袁望月正在給自己的傷口抹藥,看了看對面的徐濟(jì)仁,“徐大夫,該你上場了。”
徐濟(jì)仁提起藥箱,笑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