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鶴延聽一耳朵,是因為一壇黃酒。
女孩說,酒喝著發(fā)澀,是假酒,要退。
攤販稱,酒就這味,開封,不退。
兩人都很堅持,半點不讓。
丁鶴延吃完瓜想走,卻不知誰,把他推出去。
女孩本覺孤立無援,立馬抓住人,“帥哥,你評評理。”
攤販急道,“我沒作假,這酒就這個味。”
丁鶴延兩人笑了下,見都沒反對,用酒舀盛點,品品,許久沒說話。
“我說假的吧。”
女孩很得意,“退錢。”
“我冤吶,這酒進貨老貴了,”攤販欲哭無淚。
“這酒,是真的,”丁鶴延開口,但他聲音不高,沒等傳播,就被一大嗓門壓住,“誰,敢在這兒賣假酒!”
話音未落,一身形彪悍,光頭男人撥開人群過來。
“他,”女孩拔高音量。
男人瞪向攤販,“膽肥了,敢壞市場名聲。”
他揪起攤販,往攤上壓。
“那就是我從南邊拉過來的,保真,”攤販帶著哭腔說道。
攤販五十多歲,頭發(fā)已半百,本就不高的身材越發(fā)佝僂。
男人一愣,看女孩還是一臉氣憤,丟了句,等著,轉頭拉個白頭發(fā)老頭。
老頭直接品酒,半晌搖頭,“老兄弟,你是被人騙了呀。”
“你這是金壇于酒,可你這酒發(fā)澀,不發(fā)甜啊。”
“可他們跟我說,這是最好的。”
攤販還在堅持。
老頭搖頭,“我研究酒也有些年頭,還從未聽說金壇于酒不是甜的。”
男人哼道:“知道老先生誰嗎?人成賽杜康,多少家酒廠高薪聘請他去呢,品個黃酒還不跟玩似的。”
“完了,我進了足足一百壇,”聽得老人身份,攤販眼神發(fā)直,堆萎在地上,眼看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