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進了足足一百壇,”聽得老人身份,攤販眼神發直,堆萎在地上,眼看就不好。
丁鶴延一把拽住他,沉聲道:“大叔,你這酒是真的。”
攤販眼神慢慢回轉,但看是個毛頭小子,又搖頭哭起來。
男人一把推開丁鶴延,“你小子是想找揍啊。”
老頭也有不悅,但還是和氣道:“小伙子,品酒是嚴肅的,不可亂說。”
丁鶴延道:“你可聽過,金壇于酒,分兩種,一甜一色,甜似紹興酒,澀可澈入骨,以澀勝之。”
老頭瞇眼,回憶半晌。
忽然,他想起,年輕時師父說過這話,但因澀味釀制早已失傳,他也就忘了。
他急忙回去攤位,又喝了口,這一次他品得遠比上一次仔細得多。
男人還是頭回見老頭品這么久,也有些急了。
他推丁鶴延,“你小子,嘰里咕嚕說什么,趕緊走。”
“且慢,”老頭轉過身,一臉慚愧,“小伙子,你是對的。”
“這酒確實是最好的。”
他語調微沉,竟有些老態。
“江山代有才人出,小伙子在哪個大酒廠高就?”
丁鶴延笑著搖頭。
老頭了然,“那是品酒師?果然后生可畏,以你的水平,不會籍籍無名。”
“只是老頭子眼拙,沒能認出來,未請教?”
老頭語調溫和詢問。
丁鶴延笑得平和,“老人家,您抬舉,我只是個廚子。”
“當真?”
老頭不敢置信。
丁鶴延笑,“我在前進街夜市有個攤兒,過些日子您可以去逛逛,我請您老吃飯。”
“高手隱于市啊,”老頭感慨,從懷里掏出一張名片,“你若想,我愿意做推薦人,薦你入品酒這行。”
丁鶴延看名片,某大酒廠首席調酒師,白酒果酒資深專家,白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