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個寺廟中最陳舊的佛相。
了無笑道:“這尊佛相,是含光寺建立時,當(dāng)時的方丈親手刻下的。”
“佛相在何處,含光寺就在何處。”
宋熹點頭:“原來,如此。”
小沙彌滿頭大汗地跑進來,沖著了無喊道:“師父師父!”
“寂行,何事慌張?”
了無捻著手上的佛珠,似乎一點都沒有離開此處的悲傷和不舍。
小沙彌指著外頭說道:“師兄們都按照您的安排下山了,剩下的就是我和幾位要跟著師父苦行的師兄了。”
“哦對了,大師兄也還沒走。”
小沙彌很好奇:“師父,您將大師兄安排去何處了?”
好像整個寺廟的人都有了去處,唯有大師兄,他還不知道要分配到哪座寺廟去。
了無抬手在小沙彌的頭上輕輕撫摸著:“你大師兄,自有他的歸處,你不必為他擔(dān)憂。”
看著小沙彌歡歡快快地跑著出去,宋熹于心不忍。
“方丈,其實您不必如此的。”
“陛下是明君,一定不會遷怒到你們身上的,你們真的不必為此離開含光寺。”
了無的臉上似乎永遠都有著平和的笑意:“非也非也。”
恰逢站在高處,他睥睨著整座寺廟,眼神似能看透人心:“老衲此舉,乃是和此處的緣分已經(jīng)到頭了。”
“世間緣分,強求不得。”
宋熹更不能理解了,好端端的,怎么就緣分到頭了?
“若是強求呢?”
了無高深莫測一笑:“北廂房的兩位女施主,就是最好的答案了。”
宋熹還是聽不明白:“還請方丈指點。”
了無笑容越發(fā)和善了,“天機,不可泄露。”
他朝著謝諶的背影,微微頷首:“兩位施主,自便。”
了無回來的匆忙。
似乎連離開都很匆忙。
就好像,他的回來,就是為了此次的離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