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謹慎地獨自過了這么多年的時間,早就不會把感情這種縹緲虛無的東西放在首位了。
她以前清楚自己最重要的事是藏拙隱忍,現在也很清楚自己該做什么。
溫頌盯著他,深吸一口氣,終是冷不丁問出了那個問題:“商郁,如果我和你奶奶同時掉水里,你救誰?”
邵元慈那個年代的女性,沒幾個會游泳的。
商郁也很清楚,她老人家是實打實的旱鴨子。
他眉心抽了一下,卻沒有回避的意思,想也沒想:“我一手救一個。”
真牛逼。
溫頌差點想給他豎大拇指夸一句真棒了,扯唇冷笑了一下,“那你救吧,救你奶奶就夠了。”
話落,她甩開他的手就要離開。
她上來前就知道,要了解反饋數據什么的,都是他在胡扯。
商郁抬腿就要追,被她踢的那條腿卻疼得他皺眉,見女孩走得義無反顧,他舔了舔牙齒,當即就又吸了一口氣涼氣。
“溫組長,你把我腿踢斷了,再走一步我就報警了。”
溫頌腳步一頓,狐疑地回頭看了一眼,見他齜牙咧嘴地一手撐在桌面上,動都沒法動的樣子,一時也有點拿不準了。
斷肯定是不會斷。
但她剛剛一時情急,確實是用盡了渾身力氣的。
踢得不輕,只是她沒想到,他這么結實的身板,這么不受力。
她眉心擰了擰,人卻沒動,“那你想我怎么樣?”
商郁倚在辦公桌上,伸出那條負傷的腿,理直氣壯地開口:“給我治好。”
“……”
溫頌抿了抿唇,幾步走近后半蹲下去,卷起他的西褲看了一眼。
不看還不以為意,一看,她也嚇了一跳。
短短一會兒時間,居然紅腫淤青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
溫頌都忍不住懷疑自己的力道是不是真的有這么大。
她伸手捏了捏紅腫地帶的周邊,給出判斷,“斷也沒斷,但確實有點嚴重,要先冰敷一下,再擦幾天藥。”
“行。”
商郁也沒和她胡攪蠻纏,神態自若地點點頭,“那你給我冰敷擦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