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花瓣邊緣帶著奇異的鋸齒,蕊柱的形態也極為特殊。
在場不乏懂行的人,可誰也認不出這到底是什么品種。
幾分鐘后,姜芷停筆。
一株栩栩如生,聞所未聞的奇異蘭花,躍然紙上。
她把畫紙卷起來,遞給李文華。
“把這個,從門下面的縫里,塞進去。”
“啊?”李文華徹底懵了,“姜……姜醫生,這是……”
“敲門磚。”姜芷淡淡地說。
沒人明白她到底要干什么,但眼下,他們也沒有別的辦法。
一個護士壯著膽子,小心翼翼地走到鐵門前,蹲下身,將那卷畫紙從門縫里,一點點塞進去。
病房里,蜷縮在墻角的劉院士,盯著從門縫里“長”出來的白色紙卷,喉嚨里發出“嗬嗬”聲。
等護士抽回手,他猛撲過去,一把搶過紙卷,又飛快退回墻角,警惕打量著。
當他顫抖著展開那張紙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作為國內頂級的蘭科專家,他敢說自己認識這個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蘭花品種。
可眼前這株……
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這不符合植物學的任何一個分類!
這不可能!
就在這時,病房門口的廣播,忽然響了。
“劉院士,晚輩偶然得到這株植物的拓本,疑為蘭科新變種。”
“唇瓣結構像兜蘭,但蕊柱與萼片特征,又跟石斛蘭更接近。”
“晚輩才疏學淺,百思不得其解,不知可否請您……不吝賜教?”
這番話,沒有提治病,沒有提病情,甚至沒有自報家門。
直接繞過了劉院士的防御心理,戳在他內心最癡迷的那個點上。
走廊里,所有專家都聽傻了。
還能這樣?!
他們看到,墻角的劉院士,在聽到廣播后,身體猛地一震。
他死死攥著那張畫紙,抬起頭,渾濁的眼睛,第一次有了焦點。
劉院士扶著墻,慢慢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