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院士扶著墻,慢慢站了起來。
“錯……全錯了……”
“這不是石斛蘭……它的合蕊柱是獨立的……這……這是……你進來!你進來我跟你說!”
姜芷面不改色,立即吩咐:“開門。”
李文華猛地回頭,滿臉錯愕。
“姜醫生,你……你說什么?”
“我說,開門。”姜芷又重復了一遍,“他已經把門票遞出來了,我不進去,豈不是不給老前輩面子?”
都什么時候了,還開這種玩笑!
那個年輕的金絲眼鏡醫生急得直擺手。
“不行!絕對不行!劉院士現在六親不認,您進去他會攻擊您的!我們兩個護士的胳膊都被他抓傷了!”
“那你們有別的辦法讓他不攻擊人,還能讓我給他看病嗎?”
姜芷反問。
一句話,把所有人都問住了。
是啊,他們要是有辦法,還用得著把人從千里之外請來?
就在李文華猶豫不決時,一直沉默的陸向東忽然開口。
“開門,我相信她。”
他上前一步,擋在姜芷身前,對李文華說:“我跟她一起進去,出了任何事,我全權負責。”
李文華看著陸向東堅定的眼神,心頭一震,最終一咬牙下令:“開、開門!”
厚重的鐵門被打開一條縫。
陸向東率先閃身進去,將姜芷嚴嚴實實護在身后。
病房里的氣味比想象中更難聞,混合著藥水、汗水和一股腐敗氣息。
墻角的劉院士看到門開,喉嚨里發出低吼,死死盯著他們。
“劉院士。”
姜芷從陸向東身后走了出來,指了指那張畫。
“我不是來害你的。我只是想請教一下,這株植物,它的葉脈……”
劉院士的注意力,果然被死死黏在畫上,嘴里還在喃喃自語。
“這……這不對……”
“蘭科植物的葉脈,大多是平行脈!你這畫的是網狀脈!這是雙子葉植物的特征!它根本就不是蘭花!”
“您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