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嫂子閑著,幫他給安安做好吃的,他給錢。
他一個月工資不往家里寄,都給安安吃還是很富裕的。
本來想著自己回家做,誰知今天這突然有事。
說不定以后還會經常這樣,總不可能就讓安安吃食堂沒營養。
陸宴一邊想著,一邊等安安吃完,起身去洗碗。
洗完碗,正擦手時,突然瞥見凌安安的手背。
昨天被蒸汽燙紅的地方還沒消,今天又添了幾道紅痕。
“手怎么了?”他放下抹布,聲音沉了沉。
凌安安下意識地把手往身后藏,眼神有點閃躲:“沒、沒事,不小心蹭到的。”
可不能讓土包子知道自己被欺負了,她的面子往哪里放。
她越躲,陸宴越覺得不對。
“說實話。”陸宴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
他走到她面前,輕輕抓起她的手腕,心疼。
“就是……就是早上打水的時候。”凌安安被他看得心慌,聲音越來越小。
“張嫂子說我占著水龍頭,擠著我身邊,拿她的爛盆刮倒我了。”
她怕他覺得自己小題大做,又嬌氣,趕緊補充:“也不疼,就是有點紅,過兩天就好了。”
陸宴的臉色卻一點點沉了下去。
張翠花是秦營長的妻子,平時在家屬院就愛搬弄是非。
因為那個秦營長跟自己是對頭,大家都跟他說過。
他早有耳聞,只是沒料到她會欺負到安安頭上
“她還說什么了?”他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手背上的紅痕,動作難得的輕柔。
凌安安咬著唇,有些委屈,想起張梅那些刻薄話。
她說“資本家小姐就是金貴,打水都慢悠悠的,占著茅坑不拉屎,耽誤別人時間”。臉頰有點發燙,卻還是小聲說了。
話音剛落,陸宴就松開她的手,轉身往外走。
“你去哪?”凌安安趕緊拉住他的衣角,有點慌。
“別去了,一點小事,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