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去了,一點小事,不值得。”
她雖然氣,但也知道陸宴沒必要為了這點事跟人起沖突,對陸宴的仕途不好。
陸宴回頭看她,眼神里帶著她從未見過的堅定:“小事?她欺負你,就不是小事。”
他輕輕的掰開她的手,大步往門外走,軍綠色的背影在昏黃的燈光下,竟透著股讓人安心的力量。
凌安安追到門口,就看見陸宴徑直走向斜對門不遠處的張翠花家。
張翠花正坐在院子里擇菜,看到他,愣了一下,笑著打招呼:“是陸營長啊?有事?”
陸宴沒進門,就站在院門口,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張嫂子,以后離我家安安遠點。”
張翠花臉上的笑僵住了:“陸營長這是啥意思?啥叫我離她遠點?我又沒惹她啊。”
“沒惹她?”陸宴的目光掃過她,帶著寒意。
“今天水龍頭那邊的事,我已經知道了,這事你不認也沒法,那里人多,想知道事情經過不難,我媳婦懷著孕,經不起推搡。
以后再讓我知道你找她麻煩,我就去找秦營長說道說道,看看他是怎么教家屬的。”
張翠花的臉瞬間白了,她沒想到陸宴會為了這點事找上門,更沒想到他會直接搬出自己男人。
她丈夫最看重面子,要是知道她跟人起沖突,還是跟陸宴的媳婦,少不了一頓罵。
“我……我就是跟她開個玩笑。”張翠花訕訕地說:“下次不會了。”
“最好是。”陸宴沒再多說,轉身就走。
回到家時,凌安安還站在門口,眼睛亮晶晶的,像落了星星。
“你……你真去說了?”她小聲問。
“嗯。”陸宴脫下外套,語氣恢復了平時的平淡。
“安安,不要瞞著不告訴我,以后她再敢惹你,別忍她,告訴我。”陸宴溫柔的說道。
凌安安看著他,突然覺得鼻子有點酸。
在上海時,家里人把她捧在手心里。
卻沒人像這樣,明明話不多,卻把她的委屈放在心上,替她出頭。
“謝謝你。”她吸了吸鼻子,聲音有點啞。
陸宴沒說話,只是轉身去煤爐邊,往里面添了塊煤。
火苗“騰”地一下竄起來,映得他側臉柔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