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封帶有她署名的信,剛剛燒信時,她偷偷將這封信塞進了袖口。
她小心翼翼地展開那封薄薄的信。
開頭沒有稱謂,只有幾行加粗的字,像一道道冰冷的指令:
“通關規則——
sss級:找出郵局的秘密,凈化梧桐巷污染源
s級:在三日之內,讓所有“未寄出的信”找到對應的收件人,無論對方是否還“存在”。
a級:帶著郵局后院一個特別的信物,穿過老城區東頭的霧巷,在黎明前抵達碼頭。
b級:燒掉所有標有紅色印記的信件,待第一縷陽光照進郵局時,殺掉對方。”
祁入鏡盯著信紙,指尖微微發涼。
祁入鏡將信紙折回原樣,指尖蹭過“殺掉對方”那行字。
次日凌晨五點,祁入鏡準時到郵局時,中年男人正蹲在柜臺后擦那把銹跡斑斑的燒火棍。
見她進來,頭也沒抬地遞過個牛皮信封:“戲臺那邊的加急件,記得親手交。”
祁入鏡接過信封轉身就走,剛邁出門檻就聽見身后傳來動靜。
男人竟跟了出來,手里還攥著那根燒火棍。
“巷口的霧濃,我送你一段。”他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祁入鏡沒回頭,腳步卻慢了半分。
她瞥見自己映在水洼里的影子旁,還疊著個握著長棍的輪廓。
走到戲臺后臺時,男人突然開口:“你就不好奇,這信是給誰的?”
祁入鏡轉身時,正撞見他揚起燒火棍砸過來的動作。
她早有防備,側身躲開的瞬間,從制服口袋里摸出黃銅口哨,吹響了它。
男人悶哼一聲,痛苦地倒在地上,捂住耳朵,手中的燒火棍”哐當”落地。
祁入鏡順勢踩住他的手背,膝蓋抵著他的胸口將人按在朽木板上:“我更好奇,殺了隊友,對你有什么好處。”
男人瞳孔驟縮,喉結滾了滾想說什么,卻被祁入鏡將碎片抵在喉嚨上:“別裝了,張誠。”
她念出這個名字時,男人渾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