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鵬一想,索性坦白的說出來,也許她就沒有話說了,是以故作生氣的說:“小弟何曾說是在想論劍的事來?”
蕭瓊?cè)A立即譏聲問道:“那又是想什么呢?”
藍天鵬毫不遲疑的說:“小弟一直在想郝小玉的問題。”蕭瓊?cè)A一聽,不由一呆,藍天鵬如此坦白的說,的確令她大感意外。因而,她倒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郝小玉又怎么啦?”
藍天鵬覺得既然說了,索性就說的徹底些,但是剛要開口,使面先紅了。蕭瓊?cè)A一見,芳心立即生起一股醋意,不由譏聲說:“郝小玉一直在你腦海里,揮之不去,拂之又來是不是?”
藍天鵬見蕭瓊?cè)A清中了心事,俊面更紅了,只得頷首說:“表姐,你猜中了……”蕭瓊?cè)A一聽,嬌靨立時沉下來,她雖然明明知道藍天鵬在想郝小玉,但也只是猜想而已,而她也只是自己生暗氣。這是一旦藍天鵬說出來而成了事實,心中那股酸意,不由直沖上來,但是,想到她是表姐,而年事又比他長兩歲,怎能動不動就吃醋捻酸?將來她還如何以“冷香谷”正室少夫人的尊位而照顧他的起居和周旋在其他姐妹之間,進而促同室姐妹間的和氣與相敬如賓?心念至此,酸水稍平,立時改變平和的語氣問:“你是怎么個想她?告訴表姐,郝小主對你說了些什么,將來表姐也好給你出個主意。”
藍天鵬這時一聽蕭瓊?cè)A和聲問,一顆不安的心,頓時放下來。同時,他明白對表姐,應該處處以誠相待,事事坦白相詢,因而膽氣一壯,真誠的說道:“小弟在給郝小玉療毒時,她曾懇切的說,療毒之后,她不便再說感謝我們的話,要我有什么話,在開始療毒之前說……”
蕭瓊?cè)A立即關(guān)切的插言問:“你說什么了沒有?”
藍天鵬搖搖頭說:“小弟什么也沒有說,沒什么好說的嘛。”
蕭瓊?cè)A斷定連一句話都沒有說,絕不會令藍天鵬這半天都在癡癡發(fā)呆,好似失了魂一般。于是,強自一笑,只得鎮(zhèn)定的問:“以后呢?她說了什么?”
藍天鵬看了蕭瓊?cè)A一眼,見神以平靜,后角掛著一絲微笑,立即將當時療毒前的對話,以及掀雪續(xù)看了最后一面的種種經(jīng)過,又說了一遍,最后,他又坦白的說:“不知怎的,小弟一直忘不了她那凄涼聲音,和哀怨的嬌靨……最后,我才發(fā)覺我這樣的想法,大都是出于是她的可憐。”
蕭瓊?cè)A聽了藍天鵬的敘述,也覺得郝小玉的確可憐,但她心里明白,藍天鵬這等癡癡的想郊小玉,絕不止于憐!于是,故作風趣的輕瞟藍天鵬一眼,淡雅的一笑問:“只是可憐她嗎?”
藍天鵬被問得一愣,緊接著俊面通紅,他想了想,終于搖搖頭說:“我不知道是可憐還是喜歡,我總覺得我對郝小玉的情感,和對表姐和其他姐妹不同。”
蕭瓊?cè)A聽了很想問一問藍天鵬對她與其他同室姐妹,還有郝小玉,究竟有什么不同?繼而一想,覺得這是多余的,而且問了也顯得愚蠢,因為,她深信藍天鵬對她的愛,是唯天可表,終生不渝的。由于想通了,立即愉快的笑著說:“你放心吧,這件事包在姐姐身上。”
藍天鵬聽得心中一驚,立即慌聲說:“不,不,小弟絕對沒這意思呀。”
蕭瓊?cè)A立即風趣的說:“可是,你怎的知道郝小玉沒有這個意思呀。”
藍天鵬立即代郝小玉解釋說:“郝小玉對小弟表白過,根據(jù)她們而它的規(guī)矩,她只有老死冰川了。”
蕭瓊?cè)A一聽,自然也有些失望,因而再進一步的問:“就沒有任何方法想了嗎?”
藍天鵬黯然搖頭說道:“恐怕是沒有什么方法可想了。”
蕭瓊?cè)A由于愛藍天鵬,不愿看著表弟神魂顛倒,為郝小玉悶悶不樂,是以,寬慰的笑著說:“表弟,你放心,姐姐好歹也要設(shè)要每隔一個時期,便前來西域的冰川高原,看一次美麗如仙的郝小玉。”
豈知,藍天鵬依然不高興的說:“由摩天嶺到西域冰川,往兩萬余里,來回經(jīng)年,豈是一件容易的事?表姐的一番好意,小弟是沒齒難忘,可是,小弟和郝小玉,關(guān)系不明不白,去了豈不遭人物議,再說,一看不在冷香谷……”
話未說完,蕭瓊?cè)A早已會意的問:“你是怕冷落了其他姐妹是不是?”藍天鵬不便說什么,只是愁眉苦臉的搖頭不語。
蕭瓊?cè)A一笑,繼續(xù)說:“這一點你盡可放心,到時候我們姐妹幾個自然是陪你前去,一方面我們大家仍天天在一起,另一方面,也算出門游歷……”藍天鵬一聽,先是一愣,接著又愁眉苦臉的欲言又止。
蕭瓊?cè)A看得撇嘴一笑,故意唉聲說:“你放心,我們姐妹幾個雖然跟你前去,好歹也要絕對化你一個和她談心敘舊的機會,難不成我們跟你前去是要當你們的眼中釘不成。”
藍天鵬一聽,立即無可奈何的說:“哎呀,表姐你說到哪里去了。”
蕭瓊?cè)A故意正經(jīng)的說:“本來嘛,我們姐妹幾個為了救得心情平靜,少不得也要出去看看冰川麗富的結(jié)麗景致,還有萬一你和小玉有了……”說至此處,突然住口不說了。
藍天鵬見蕭瓊?cè)A在最緊要的地方住口,不由關(guān)切的問:“還有什么嘛,表姐?”
蕭瓊?cè)A見問,嬌靨不由飛上兩片紅霞。她本來想說,萬一他和郝小玉將來生了一男半女,那就只好傳給麗官一兩項曠世絕學,換上她們母子出宮了。但總覺有些害羞,是以“噗哧”一笑,只得羞紅著橋靨,笑著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說罷,猛的一催“小青”,狂速向前馳去。
藍天鵬看得一愣,鬧不清這位表姐葫蘆里賣得什么藥,但是,他根據(jù)蕭瓊?cè)A嬌靨上的羞紅桃花,略一思索,也明白了蕭瓊?cè)A沒有說出的話是什么意思,于是俊面泛笑,也催馬加速追去,但是,當他舉目前看時,方始發(fā)現(xiàn)天色業(yè)已完全黑了,同時七八里也現(xiàn)出了點點燈光,是以,他就在馬上大聲說:“表姐,我們就在前面的鎮(zhèn)上宿店吧。”
藍天鵬和蕭瓊?cè)A,心情愉快,歸心似箭,兩人都怕趕不瞳在黃山舉行的“論劍大會”,是以是早行而晚宿,兩人都在想黃山論劍時藍天鵬到底要代表誰出戰(zhàn)。計算一下日期,皇甫慧去東海拜見圣僧,應該回到了括蒼山,根據(jù)事情判斷,皇甫慧已算是圣僧的弟子傳人了,她將來在黃山論劍大會上,會不會代表圣僧出戰(zhàn),或是圣僧另派弟子前來。當然,皇甫慧的出戰(zhàn)與不出戰(zhàn),關(guān)系自為重大,因為藍天鵬是“銀衫劍客”的主劍繼承人,他代表“銀衫劍客”是理所當然的。
果真如此,兩人勢必在天下英雄面前,一見高低,已定名次,這豈不為難?至于蕭瓊?cè)A自己,雖然是“神尼”的關(guān)門女弟子,但她深信,這一屆的黃山論劍大會,“神尼”必會派座下杰出的的大弟子“凈因”前來。但是她有自知之名,藍天鵬的武功和劍術(shù),要比“神尼”的劍法高出一籌。黃山論劍大會上屆盟主,武當派的“青鶴真人”曾經(jīng)在上屆大會結(jié)束時,當眾宣布,在本屆論劍大會上,撤銷“宇海三奇人”的榮譽席,如果“宇海三奇人”不能親自到會,便必須由們的傳人重新爭取盟主。所以,這三人昔年用劍的弟子,在本屆論劍大會上,必須要當場較量。顯然,這對藍天鵬來說,是一件相當棘手的事。
兩人想了一陣,仍舊不得要領(lǐng),藍天鵬突然望著蕭瓊?cè)A笑道:“表姐,我知道你剛才想要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