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艘大船上,浩浩蕩蕩百十來人,形形色色,有男有女。
我跟介紹人霞姐談的價格是一天八百,好吃好住,隔三差五還有娛樂活動。
據說就是干點兒零活,洋洋灑灑,一天就過去了。
跟眾人講了一陣兒自己的經歷之后,我將目光投向了幾個打扮洋氣的小姐姐身上,嬉笑著問道:“小姐姐,看你們身上的包包衣服,全都是名牌啊,這一身下來得十來萬吧?
你們這樣的有錢人,也要跟我們一起去國外打工嗎?”
幾個小姐姐的白眼卻快翻到天上去了,瞪了我一眼,發出聲聲冷笑。
到暹羅足足要六天的時間,這一路上跟人插科打諢,沒話找話,時間過得倒是也快,下船之后,辦好了手續,霞姐將我們的身份證收走。
“胡得道?你這名字有點兒怪。”拿著我身份證的暹羅壯漢用蹩腳的中文問道:“身份證上這個出生日期,準確的么?”
我點頭表示肯定后,便將證件歸還給了我,接著,霞姐便帶著我們領略了一下暹羅的風土人情。
風俗街上,舞娘們脫下自己的內衣褲往來來往往的行人手里塞。
霞姐告訴我們,如果想玩玩可以給我們二十分鐘的時間。
我沒進去,只是在門口瞧著其他人進進出出,接著霞姐帶我們去看了一場表演秀。
(請)
n
蓬萊
那個才叫大跌眼鏡,男演員敲鑼打鼓,女演員將乒乓球當子彈射來射去,我跟旁邊的一個瞎子念叨著:“可惜你瞧不見,不然的話,肯定覺得褲襠冒涼氣。”
在暹羅玩了一天,到了深夜,霞姐手機收到了一份名單,她帶著我們來到了一處偏僻角落,幾輛黑色的大巴車緩緩行駛了過來。
“我叫到名字的,上這輛車,其他人坐剩下的幾輛哇。”
霞姐喊了二十幾個名字,我也在其中之一,我一臉興奮的坐到了車上,好奇問道:“霞姐,念到名字的人有啥區別么?”
“帶你們去個好地方,有更好的工作,更高的收入,你小子,走運哇!”霞姐是大陸人,沖著我豎起了大拇指。
大客車帶著我們這二十多個人來到了海邊,剛一下車,圍上來的不是人,而是一大群狗,這些狗瘦得厲害,嘴角帶著血漬,口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最重要的是,這些狗子的喉嚨上,都有個大口子,就跟被扒過皮一樣。
它們的眼睛都是被包起來的,腦袋套著一個鬼臉面具,也不知道怎么辨認方向。
湊到我們身邊的時候,引來周圍一陣尖叫,霞姐拍了拍手:“大家不要慌,咱們要去工作的地方,信仰跟大家不同,所以大伙兒得把身上的佛像掛件,十字架,念珠之類的東西全都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