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到我們身邊的時候,引來周圍一陣尖叫,霞姐拍了拍手:“大家不要慌,咱們要去工作的地方,信仰跟大家不同,所以大伙兒得把身上的佛像掛件,十字架,念珠之類的東西全都摘下來。
配合一下,只能穿個褲衩哇?!?/p>
一說脫衣服,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人群也發出了許多不滿的聲音,都是來干活兒掙錢的,也沒說要這么折騰?。?/p>
但是十幾條大狼狗圍著,眾人卻連跑都不敢跑。
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哆哆嗦嗦的問道:“霞姐,你們這是正規的吧?咋還讓人脫衣服呢?”
“當然是正規哇,我們都是大型勞務公司,放心吧,只要上了島,鈔票大把,想想自己的家人孩子哇!
都在家等著過好日子哇!”
反倒是人群中的幾個年輕姑娘,比較大方,率先寬衣解帶,有一個姑娘穿的蕾絲內衣褲,那大片風光大方展現,并不拘謹。
獵狗在這些人身邊轉悠了幾圈,在一個男人身邊狂吠了幾聲,仔細一看,原來是這個男人的眼鏡腿上,刻著一串佛經。
“乖乖,這東西還真能嗅出來,什么物種?地獄犬?。俊蔽胰滩蛔「袊@,卻糟了霞姐的白眼,告訴我想掙錢就別說那么多廢話。
她打量了一下我光溜溜的身體,問我身上怎么全是疤。
我說因為我是被三個寡婦帶大的,從小到大沒少受折騰。
霞姐翻了個白眼,懶得跟我浪費口舌。
被那些大狗嗅了又嗅之后,霞姐才放心的擺了擺手,一艘破破爛爛的小船行駛了過來,這艘小船乘坐我們二十多個人,明顯有些勉強。
隨著陣陣機械聲響,小船停下,一個赤裸著上半身的魁梧男人走了下來,這男人身上文著許多符咒一樣的花紋,一只眼睛似乎有某種殘疾,呈現出黃色,眼球只有一條豎線。
就跟羊眼一樣。
我們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也沒好意思問,他跟霞姐嘰里咕嚕的說了幾句暹羅話之后,朝我們擺了擺手,用蹩腳的漢語說道:“上船?!?/p>
在船上坐穩之后,我壓低聲音跟旁邊的瞎子念叨著:“你看,我就說咱們找對人了,剛才那些狗不簡單,是暹羅養鬼術的一種,叫他娘的梵邏枷。
那個面具,是烙在狗臉上的,只要感覺到佛珠一類的物件,那面具就會刺的狗臉發痛。
我爹說的蓬萊,興許就在這里,他的魂兒也在這里。
我這些年噩夢的根源,還在這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