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湛平生最討厭蠢人。
他并未解釋,也不屑解釋,“我不管你是誰,今日又看到了多少,但我奉勸你一句,今日看到的事就爛在肚子里,若是敢往外多說一句。”
他眼神微瞇,語氣威脅,“我不介意讓你看不到明日的太陽。”
說著,他掃了一眼容音身后的那個姑娘,語氣微沉,“游戲還沒結(jié)束,大家好不容易出來放松放松,不要因為你壞了興致。”
竟是還要再繼續(xù)玩的意思。
他聲音有些大,縮在容音身后的姑娘嚇得瑟瑟發(fā)抖。
姑娘搖了搖頭,嗚咽道,“表哥我錯了,我明天就回老家,再也不纏著你了,求求你放過我。”
她哭得可憐,容音看著宋湛那張冷漠的不為所動的臉,心中的火蹭蹭地往上漲。
他實在是欺人太甚!
堂堂一個男子,竟然要把一個女子逼迫至此,實在可恨!
她也不知道從哪里生出來的一股勇氣,竟然劈手奪過旁邊男子手中的弓箭,朝著宋湛頭頂拉弓,搭弦,“你不是愛玩嗎?那我陪你玩一局。”
宋湛似笑非笑地望著她,看著她那拉滿的弓和搖搖晃晃的手,嘴角含著嘲諷。
他不信她敢射。
“咻”得一聲,箭矢離弦。
宋湛:“……”
容音根本不會用弓箭,也從未用過弓箭,箭矢剛一離手,便軟軟地往下墜,大家見狀,哈哈大笑。
“搞什么,這么大陣仗,原來連射箭都不會啊。”
宋湛嘴角噙著一抹笑,顯然也覺得這只箭矢不足為懼。
是以看著那只朝他射來的箭,身形絲毫未動。
下一瞬,他的面色劇變。
宋湛捂著下腹躺在了地上。
那只本該掉在地上地箭矢不知怎么有了一股后勁,竟然直直地朝他下腹射去。箭頭上微紅,已經(jīng)是見了血。
下腹一陣陣火辣地痛感傳來,宋湛痛得冷汗直流,那里本就嬌嫩,如今被狠狠扎了一下,簡直痛不欲生。
旁邊的人也都慌了神,有人蹲下去搡他,“宋湛?”
有人則急忙跑出去找府醫(yī)。
連身后的姑娘都嚇得忘了哭,跑上去看他的傷勢,哀哀地叫著,“表哥?”
容音一個人站在涼亭中,看著這慌亂的場景,有些茫然。
恍惚間,她好像看到痛得幾近昏迷的宋湛朝她投來一記怨毒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