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就是那樣了。
宋家覺得傷在那處實在難以啟齒,但宴會中有府醫來過,鬧成那樣大的陣仗,也確實隱瞞不過去,便改口說那一箭是扎到了腿根上。
在場的都是宋湛的狐朋狗友,此事和他們也脫不了干系,若是事情鬧大說不準會牽出他們私下欺負小姑娘的事情,一個個便識趣地幫他瞞著,在外從不多說一句。
至于宋湛的那個表妹,京城中倒是再未傳出過她的消息。
宋湛本就不喜她,他的傷雖然不是她刺的,但此事因她而起,恐怕宋家也不會輕易放過了她。
但容音已經沒時間操心這些了,那日她從宴會回去之后,娘親大發雷霆,罰她跪了三日的祠堂。
從小到大,容音都沒吃過苦頭,那是娘親第一次罰她。
三日后,容音從祠堂出來,整個人憔悴的不像樣,衣服還未換,便被爹爹拉去宋家給宋湛賠罪。
卻是連門都沒能進去。
宋家的門房趾高氣揚,看到是容家的父女倆,更是氣得鼻子直跳,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容父一句話也沒說,只笑哈哈地賠罪。
兩人在門口處等了一個時辰,都不見宋家的人出來,只能灰頭土臉的回去了。
隔天,宋家便對外說宋湛已經好了。
既然好了,便沒事了。
容音提著的一顆心也漸漸放下,每日照常吃喝,生活的好不快樂,只是被娘親勒令不許出門。
直到這次外祖母生病,她被母親急匆匆地趕出來,才透了透氣。
火光升騰,映著容音的面頰,她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完,心中好像是卸下了一塊大石頭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