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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回慈元殿塌前惹驚惶（第3頁）

柳青竹小心翼翼地望著床上的女人，琢磨不透她的心思。

“在慈元殿，你不必如此拘束。”葉墨婷溫柔地將她的手捧在手心，輕聲道，“上次春日宴上人多眼雜，我還沒問你的名字。”

“我……奴婢名喚柳青竹。”柳青竹回答道。

葉墨婷的指腹摩挲著她掌心的手繭，意味不明地低聲反問：“是嗎？”

這一句問得柳青竹心驚膽戰(zhàn)，一時不敢作答。片刻，葉墨婷又抬眼看她，方才的冰霜已然化卻，她道：“不過這個名字倒很合你一身的氣質(zhì)。”

柳青竹一愣，問道：“什么氣質(zhì)？”

葉墨婷輕輕捏著她的指骨，回答道：“那自然是……柳葉清風(fēng)的氣質(zhì)。”

柳青竹怔了怔，方才與鳶鳶姑娘的對話，看來被聽去不少。”

“對了，你可知道梅姑娘之前負責(zé)什么的么？”葉墨婷又道。

柳青竹搖了搖頭，葉墨婷便道：“梅姑娘生前負責(zé)盥洗沐浴之事，不知你可能’擔(dān)負‘重任’？”

葉墨婷挑眉看向她。

柳青竹眼珠漸移，默默點了點頭。

葉墨婷笑了，卻將話鋒一轉(zhuǎn)：“那好，我要問你一件事。”

”梅姑娘，是你殺的嗎？”

語畢，柳青竹呼吸凝滯，看著葉墨婷仍沒什么波動的雙眼，有些不寒而栗。

“你只需要回答，是與不是。”

兩人對視良久，柳青竹咬出兩字：“不是。”

葉墨婷別開目光，似早有預(yù)料地輕聲自語：“果然如此。”

柳青竹手腳發(fā)冷，她心知葉墨婷不會拿她如何，卻還是害怕，想到那些污濁的、不堪的畫面，而葉墨婷的聲音又響起了。

“那你，殺過人嗎？”

話音剛落，汴京的天暗了，殿外響起雷鳴，一道閃電照亮了周大明宮，隔著窗欞倒映在床頭的古銅鏡中，最后，又映射在柳青竹慘白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