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機,卻出現了…
至于天池宗、靈仙宗、元清宗的宗主長老們,此時此刻先針對原先遠在十萬八千里的天霞峰與天門靈墟之事,還有魏楠等人所遇到的災難危機,用那仙符靈咒傳遞重要機密要情,還有相應力量的協助。
就在幽冥教教主的骨杖即將觸及魏任銘之女的剎那,三道璀璨霞光撕裂紫霧破空而來!天池宗宗主的玉符化作青龍虛影,纏繞住骨杖;靈仙宗長老的金鈴迸發萬道金光,震碎半空骨蝶;元清宗掌門的玄冰劍刺破血霧,在祭壇邊緣凝結出一道堅不可摧的冰墻。
“小輩休得猖狂!”三位宗主齊聲怒喝,身影如流星般墜落。天池宗主袖中甩出縛龍索,將幽冥教眾捆成一團;靈仙長老搖動九竅玲瓏鈴,清越聲響令骷髏兵動作遲緩;元清掌門劍鋒劃過地面,冰錐破土而出釘住無數腐手。眾人趁勢突圍,荺塵的星圖紋章與三位宗主的法器共鳴,在空中形成一道星光屏障。
幽冥教教主發出不甘的咆哮,骨杖狠狠砸向祭壇。九根石柱頓時噴涌出漆黑如墨的地脈靈氣,北斗七星冠懸浮而起,寶石中溢出的血色霧氣凝聚成半透明的巨影——深淵之主的輪廓正在緩緩成型!地面突然裂開蛛網般的縫隙,伸出萬千觸須纏住眾人腳踝。
“快啟動七星連命陣!”白發老者咳著血沫將青玉羅盤拋向空中,“我來拖延時間!”羅盤化作流光沒入地脈,激起的星芒暫時壓制住觸須。魏任銘之女趁機將玉笛插入陣眼,荺塵、云逸等人同時將法器按在星圖節點,七道光芒沖天而起,在深淵之主虛影上織出牢籠。
然而,幽冥教教主卻癲狂大笑:“你們以為這樣就夠了?”他縱身躍入血霧,整個人化作無數骨片融入深淵之主的軀體。巨影睜開猩紅豎瞳,抬手捏碎七星牢籠,地脈靈氣暴走形成的風暴將眾人掀飛。危急時刻,魏任銘之女突然咬破指尖,鮮血滴在玉笛上:“父親,借我力量!”
笛聲再次響起,這次卻夾雜著金石之音。祭壇中央的寶塔殘片劇烈震顫,沖破血霧飛向眾人。當殘片與七星冠相撞的瞬間,整個天門歸墟都被照亮——原來七星連命陣真正的核心,竟是用魏家血脈激活寶塔殘片,將深淵之力轉化為星辰之力!
就在寶塔殘片與七星冠相撞迸發強光的剎那,整個天門歸墟仿佛被撕裂成兩半。深淵之主從血霧中暴起,九顆豎瞳同時睜開,漆黑瞳孔里翻涌著宇宙初誕時的混沌。它周身纏繞的血色霧氣突然化作千萬道觸手,每根觸手末端都生長著扭曲的人臉,凄厲哭嚎聲中穿透眾人倉促結成的防御結界。荺塵的星圖紋章驟然滾燙如烙鐵,古老咒文如活物般在皮膚下游走,經脈中奔涌的力量仿佛要將他的血肉生生灼穿。他咬破舌尖,將帶著星屑的鮮血噴在陣眼,顫抖著雙手將紋章光芒注入七星陣,卻見陣圖表面泛起蛛網般的裂紋,每道裂痕都滲出腥臭的黑血。
"還差最后一步!"魏任銘之女的長發在亂流中狂舞如蛇,玉笛表面浮現出細密的血色脈絡,仿佛有生命的血管在跳動。她扯開衣襟,露出心口處與父親如出一轍的星紋:"需以七人本命精血為引,喚醒陣圖最深處的星核!"話音未落,黃雪蕓已經將本命火焰凝成利刃,毫不猶豫地劃開手腕。赤紅火光中,她的精血化作朱雀虛影,振翅沒入陣眼。緊接著,云逸的星紋劍發出龍吟,劍尖滴落的金色血珠在空中凝結成劍陣;魏楠將青銅尺按在胸口,尺身紋路吸收精血后泛起遠古符文;白發老者劇烈咳嗽著,咳出的鮮血竟在空中凝成旋轉的星軌,每一滴血珠都映照著他記憶深處與魏任銘并肩作戰的畫面。
幽冥教教主的殘魂在深淵之主肩頭發出刺耳的尖笑,腐爛的手指扣住骨杖頂端的骷髏頭:"太晚了!三個月前我便將蝕靈蠱種入地脈核心!"隨著骨杖重重搗向地面,祭壇下方傳來鎖鏈崩斷的轟鳴,整座天霞峰開始如枯葉般劇烈搖晃。裂縫中涌出的黑色瘴氣觸碰到巖壁,瞬間腐蝕出猙獰的溝壑。荺塵望著逐漸黯淡的七星陣,突然想起幼時在師門禁地見過的記載——北斗七星冠需與魏家血脈、星圖紋章共鳴。他扯斷頸間掛墜,那塊刻著北斗圖案的殘破玉玨,正是當年魏任銘臨終前托人轉交的信物。
玉玨觸碰星圖紋章的瞬間,十洲五島的夜空同時炸開七道流星。天池宗的鎮派靈泉沸騰著沖向天際,靈仙宗的藏經閣古籍無風自動,元清宗的千年玄冰突然綻放出璀璨光芒。三大宗門的鎮派靈脈如同蘇醒的巨龍,將積攢千年的星辰之力順著玉玨涌入天門歸墟。七星連命陣迸發的億萬道星輝中,魏任銘之女手中的玉笛、寶塔殘片與七星冠轟然融合,化作一柄貫穿天地的璀璨光劍,劍身上流轉的星芒竟勾勒出歷代星軌守護者的面容。
"去!"她含淚揮劍,光刃撕裂空間斬在深淵之主眉心。怪物發出的凄厲慘叫震碎了天門歸墟的穹頂,周身邪力如退潮的海水般消散。然而蝕靈蠱引發的地脈暴動并未停歇,整座天霞峰開始出現崩解的征兆。荺塵看著手中逐漸透明的星圖紋章,突然想起白發老者曾說的"陣樞即人,人亦是陣"。他拼盡最后靈力,將紋章狠狠嵌入陣眼:"以我為陣樞,封!"七道光芒如鎖鏈般纏住天霞峰的地脈,白發老者將青玉羅盤拋向空中,化作流光沒入地底。隨著一聲沉悶的轟鳴,即將爆發的靈氣災變終于被強行壓制。
塵埃落定之時,黎明的第一縷陽光刺破厚重云層。眾人癱坐在焦土上,看著遠方天際逐漸浮現的北斗七星虛影。魏任銘的聲音如清泉般在眾人識海中回蕩:"七星連命,星火相傳當黑暗再度籠罩時,星辰的光輝永遠不會熄滅。"而那柄由法器凝成的光劍,此刻正靜靜插在祭壇中央,劍身倒映著初升的朝陽。劍柄處的星紋突然亮起微光,仿佛在等待著下一位被星軌選中的守護者。
與此同時,在天門歸墟深處最隱秘的裂隙中,一枚漆黑如墨的卵狀物正隨著地脈的震顫緩緩搏動。蝕靈蠱雖被暫時壓制,但殘留的邪惡力量如同附骨之疽,在深淵余燼中悄然孕育著新的陰謀。卵殼表面浮現出與幽冥教教主骨杖如出一轍的符文,每一道紋路都在貪婪汲取著潰散的深淵之力。
遠在十洲五島之外的幽冥教總壇,數十名黑袍人突然集體發出非人的嘶吼。他們周身纏繞的暗紫色咒印瘋狂流轉,化作一縷縷青煙沒入祭壇中央的水晶球。水晶球內,天門歸墟的景象逐漸清晰,當鏡頭掃過插在祭壇上的光劍時,水晶球表面突然布滿蛛網狀的裂痕,迸發出刺目的紫光。
“深淵之核未毀……”為首的黑袍老者枯槁的手指劃過水晶球裂痕,嘴角勾起扭曲的笑意,“魏家血脈與星辰之力交融的瞬間,反而喚醒了沉睡在天霞峰最深處的古神殘識。”他袖中滑出一卷泛黃的古籍,扉頁上“星隕錄”三個血色大字泛著妖異的光,“看這記載,七星連命陣鎮壓的從來不是深淵之主,而是……”
話音未落,整座總壇突然劇烈搖晃。水晶球炸裂的碎片中,一道模糊的虛影緩緩凝聚,赫然是方才被光劍斬殺的深淵之主!只是它的形態更為虛幻,周身纏繞著與星芒同源卻截然相反的暗星之力。虛影發出低沉的呢喃,聲波震得黑袍人們耳鼻滲血:“愚蠢的螻蟻,以為封印的是我?不過是在為古神的復蘇做嫁衣……”
而在天霞峰腳下,幸存的村民們驚恐地發現,原本清澈的溪流一夜之間變成了詭異的紫色。溪邊的石頭上,不知何時出現了無數細小的腳印——那些腳印形似孩童,卻長著鋒利的爪子,每一步都在地面灼燒出焦黑的痕跡。更可怕的是,每當夜幕降臨,山風中都會傳來若有若無的童謠聲,唱著無人聽過的詭異曲調:“七星落,古神醒,十洲五島化幽冥……”
此時的荺塵等人還未察覺,他們自以為勝利的封印儀式,實則觸發了更古老、更恐怖的危機。插在祭壇上的光劍突然發出不安的嗡鳴,劍身上的歷代守護者面容扭曲變形,最終化作一張充滿怨恨的陌生面孔,無聲地大張著嘴,似在發出警告……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在這無比寬廣的十洲三島之界之中的崇山峻嶺間,似乎也暗藏了許多危機和謎團。
話說回來,魏楠、云逸師哥、筠塵師弟,還有其他師兄妹和朋友同伴們,在接下來的行程與旅途中,除了機會和機遇以外,有哪些更大的挑戰在等待著他們。
與此同時,在那暗中,除了隱藏著種種謎團之外,那幕后之人,又會謀劃哪些邪惡計劃呢?
若想明白這一切的話,接下來…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