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人已經被男人拉進了懷里。
一股混著塵土和汗味的氣息鉆進鼻腔,耳邊同時響起藍弈的聲音,“順利,沒受傷。”
“早早,我剛進城,還沒回駐地,也沒洗漱收拾,是不是有點臭?”藍弈聲音有些不好意思。
“嗯,忒熏人。”池早順著他的話說,語氣里也滿是嫌棄,手卻毫不遲疑的環住了男人的腰。
藍弈感覺到腰上的力道,低低笑了兩聲,徹底抱緊了她,“現在好了,你衣服也臟了,咱倆誰也別嫌棄誰。”
“你才臟了,無賴!”池早低罵一聲,額頭在藍弈脖頸上蹭了蹭。
皮膚毫無阻隔的碰觸在一起,藍弈背脊一緊,低頭親了下池早的發頂,一直提著心到此時此刻才算是徹徹底底的放了下來。
池早也沒好到哪兒去,自從藍弈出任務那天就一直緊繃的神經,終于徹底放松。
房間里一時沒了聲音,只有昏黃燈光下緊緊相擁在一起的兩道身影。
好一會兒后……
“怎么來得這么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池早有些不放心的問。
這會兒時間雖然算不上深更半夜。
可若是沒有什么大事,明天再見面就行,藍弈用不著連駐地都沒回去,還在發現她房間都熄燈之后,依舊爬上來敲窗叫醒她。
“也不算出事,就是……”藍弈摩挲著池早腦后的頭發,“就是我做夢夢見你了,正好回駐地要路過紡織廠,就進來看看。”
“剛看你房間暗著,我本來打算試著敲幾下,要是叫不醒你,就明天再去醫院看你的。”
只是沒想到,他動作都那么輕了,早早卻立刻就醒了過來。
“嗯,剛睡沒多久,醒得就快了點。”池早隨口說,心里卻好奇是什么樣的夢,竟然能讓藍弈干出半夜爬女同志窗戶的事。
她問:“夢見什么了,說來聽聽?”
夢見什么了?
夢見了你的墓,潦草隨意,明顯沒人祭拜過的墓,孤零零的在荒野里。
可想起不知從哪兒聽說的,如果夢見不好的東西,只要不說出來,就不會成真。
藍弈于是一個字沒提,只笑著說,“夢見你偷偷跑我宿舍去了,還……”
他湊到池早耳邊,低聲說了幾個字。
“呸!流氓吧你就,我才不會!”
什么鉆他被窩,還親他,池早俏臉微紅,輕啐一口就惱怒的伸手去推藍弈。
想到還等在紡織廠外的吉普車,藍弈有些不舍,但還是順著池早的力道松開了她。
“你在夢里偷摸進了我的宿舍,現在我來這一趟,我們算是禮尚往來扯平了。”
“少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