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悄悄過去嚇楚昭寧一嚇,結果在看到她臉色時把自己嚇了一跳,“阿姐,你怎么了?我不過就是睡了一覺,你臉色怎地如此蒼白?”
楚昭寧回過神,見是楚韶音來了,溫柔拍了拍她手:“沒什么大礙,就是月事到了日子,有些腹痛罷了。”
“月事?”楚韶音愣了一下,“阿姐來月事也會痛嗎?”
楚昭寧聽著這話,一時間竟不知是高興還是難過。
高興韶音雖是女子,卻不用受月事疼痛之苦;難過的是……自己又一次騙了她。
“不行,我去找晏表哥來幫你看看。”楚韶音氣勢洶洶起身,“他答應要治好你的寒疾,可不能白吃白住。”
“阿音……”楚昭寧想叫住她,可哪里攔得住風風火火的楚韶音。
最后只能無奈一笑。
還好,也不算是撒的彌天大謊。
一旁的桑落卻是心疼不已,將姜茶端過來道,“小姐,你怎么不告訴二小姐,是江小姐過來鬧過一陣子,才導致你月事提前呢?”
“日后都不會再來往的人,告訴她做什么?”說著,楚昭寧輕笑一聲,“再者若是讓她知曉,她不在家之時,我將這么一個人當成她來疼,只怕她會提刀上門跟江浸月拼命。”
“原來如此!還是小姐思慮周全。”
看著桑落恍然大悟的模樣,楚昭寧端起姜茶喝了一口,眼里閃過一抹深邃。
說江浸月做什么呢?她又不是此事的罪魁禍首。
二人正說著,門口已傳來楚韶音火急火燎的聲音:“阿姐,我把人給你帶來了。”
晏清讓進屋,楚昭寧想要起身,卻被對方伸手攔下,“我聽韶音表妹說了,你且躺著就是。”
楚昭寧臉上一窘,轉頭看向楚韶音,卻見對方一臉純真模樣。
再看晏清讓,亦是一臉的正色且平靜。
楚昭寧不由得在心里嗤笑一聲,活了兩輩子,倒是她著相了。
晏清讓看過后,先是寫了單子吩咐桑落去煎藥,接著又為楚昭寧施了一套針法。
待得最后一針拔出,那往日里每個月都會來一回的入骨之痛,竟真的緩和許多。
楚昭寧雖早已習慣,但這從未有過的輕松還是讓她感到欣喜。
“多謝表哥。”她說著就要起身,卻被晏清讓按住。
“無礙。”晏清讓搖頭,看向楚昭寧的眼神宛若至清的湖水,“表妹的月事疼痛與寒疾乃是相伴而生,可這日子提前,表妹需少些心思焦慮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