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晏清讓搖頭,看向楚昭寧的眼神宛若至清的湖水,“表妹的月事疼痛與寒疾乃是相伴而生,可這日子提前,表妹需少些心思焦慮才是。”
他話說得直白,甚至沒有給楚昭寧半點辯解的機會。
就像是,他早已知曉了一切。
若是旁人,楚昭寧只會覺得是被人扯下了遮羞布,可眼前之人……
垂了垂眸子,楚昭寧輕嘆一聲,“表哥可曾有過因什么事情而心思焦慮,輾轉難眠?”
晏清讓像是被她問住了,向來清明的眸子難得出現一絲掙扎神色。
許久,他從嘴里淡淡道出一個字,“有。”
“是什么?”楚昭寧眼睛一亮,直覺告訴自她,這是一個能了解自己這位宛若佛子般表哥的大好機會。
但也只是一會兒,他眸子里的掙扎消失不見。
他講了一個故事。
明明是一個無比慘烈的故事,可晏清讓從頭到尾卻講得無比平靜。
故事講完,四周寂靜。
許久,楚昭寧長舒了一口氣,才喃喃點頭,“我知道了。”
原來,如此。
也終于讓楚昭寧下定了一個決心。
只不等楚昭寧開口,便聽著對面的人突然道:“昭寧表妹,我還有一事要與你說。”
“什么?”楚昭寧只能將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順著對方的話問。
“你那兩個人,中毒的我已經查到解毒的線索,毀容的那個亦有了醫治之法,待得找齊藥材,便可……”
“表哥。”楚昭寧打斷對方的話,捏了捏手指,“我想,毀了那個人的臉。”
一字一句,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蒹葭院屋頂,黑色身影猛地一顫,險些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