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需要修?”清冽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怼?/p>
塞巴斯蒂安仿佛被踩到尾巴的貓,渾身汗毛迅速炸起來。
他有些不想回頭,但后面的人已經率先走過來了。
易之行在看到塞巴斯蒂安后眉頭輕蹙,“怎么是你?”
賽巴斯蒂安目光看向門外,尋找剛剛那位金發(fā)長官的身影,但顯然布蘭溫已經溜了。
他也只能在心里默默控訴布蘭溫的行徑,日后再找布蘭溫算賬。
他此行的目的里有易之行,但不是現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
塞巴斯蒂安掛起笑臉,親自接過易之行的工具,想岔開話題:“好久不見,我差點認不出你,哈哈?!?/p>
易之行打掉他的手,帶著些許不耐煩,“你什么時候來的?誰讓你來的?”
塞巴斯蒂安也不生氣,親切地搭上易之行的肩,“三天前,公事公辦。”
收到易之行冷冷的目光,塞巴斯蒂安摸摸鼻子,嘴硬道:“監(jiān)察部門每年的例行檢查?!?/p>
易之行環(huán)視一周,房間幾乎看不出它原來的樣子,不合尺寸的家具擠滿這個小空間。
斯巴斯蒂安把他的家具也搬過來了,但顯然他以為這里的宿舍會像他的別墅一樣寬敞。
“打算長住?”易之行移步到他帶來的書架旁,隨意抽出一本歷史書。
塞巴斯蒂安背對著他悄悄翻白眼,深吸一口氣道:“不知道,我只是服從命令?!?/p>
這鬼地方他一天也不想多待。
易之行轉頭目光犀利看向他,賽巴斯蒂安沒由來緊張起來。
當然不是因為害怕易之行,他害怕的另有其人。
他第一次把易之行認成易承瑛。
兩個除了血緣,哪里都不相像的人。
他們從小到大的榜樣都是易承瑛,“貴族孤輝”,在所有人都對貴族小一輩失望時,易承瑛挑起了貴族大梁。
而易之行被認為是他們當中最墮落的人。
他居然會有那么一瞬間,把他們弄混…
塞巴斯蒂安的侍從聽到聲音后,探頭查看,看到了非常驚人的一幕。
他們向來高傲的上級居然在自己修陽臺,另一名身穿灰色工程服的男人則坐在塞巴斯蒂安漂洋過海運過來的沙發(fā)上悠閑看書。
塞巴斯蒂安第一次干這種活,迫于易之行的壓力,他總不能讓易之行來修吧。
自從易之行住院后,教她練槍的人就變成了楚圣棠。
但是他經常缺席,大部分時間都是秋言茉對著靶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