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喜雀被說得啞口無言,她也覺得自己真的有些過于倒霉了,她低頭不語,探長都以為自己說重話了,想要再說些好話。
可殷疏寒沒有給探長機會,他輕飄飄說了一句:“這么說的話,那探長要離我遠點了,畢竟我殺的人可能比那個東瀛人多上數(shù)倍。”
探長感覺后背發(fā)涼,他不敢回頭,但又不想讓開車的下屬看低自己,硬著頭皮反問:“你可不要講笑話,殺人可是重罪,不是用來攀比的噱頭!”
“我剛從皖東戰(zhàn)場回來,您說我是不是噱頭。”殷疏寒拍了拍副駕駛座的座位。
“咚咚”兩聲,嚇得探長立馬坐直身子,他不敢再多話,就這樣一路緊張來到巡捕房。
本身戲班班主慘死之事,與萬喜雀和殷疏寒無關,所以警員簡單問詢后,確認他們二人沒問題,也就放了。
巡捕房好久沒這樣熱鬧,大廳中不少達官顯貴與探員投訴,他們對自己被問詢這件事,十分不滿!
“你個小赤佬,還懷疑我跟這件事有關系,你沒聽到我說的嗎,我就是去吃個飯而已!你們警長呢,叫你們警長來跟我談!”
“我有心臟病,我受到了驚嚇,我現(xiàn)在很不舒服,有什么事問我夫人。”
一片鬧哄哄,探員們焦頭爛額,面對這群大爺,他們只能卑躬屈膝,再耐心一點。
殷疏寒和萬喜雀回到大廳的時候,他們齊刷刷看向這倆人,準確來說是殷疏寒身上。早已有人認出了殷疏寒的身份,他們走上前向殷疏寒攀關系。
萬喜雀從來不參與這些事,她默默退到一邊,趁大家注意力轉移,悄悄來到巡捕房大門口,誰知迎面撞上萬家人。
萬盛堂在怒斥林夢婷,萬絳容在一旁愁容滿面,咬著自己的指甲,是不是還說兩句。
“剛剛你就站在佐藤先生身前,你怎么不幫他擋一下子彈,這是千載難逢能表現(xiàn)的機會,你就這么浪費!”
萬盛堂嘴里不停埋怨林夢婷反應遲鈍,甚至越說越來氣,到了動手打人的地步。
林夢婷剛開始還反駁兩句,但看到自己女兒不幫自己,反而也你埋怨自己的時候,她突然喪失為自己辯白的能力,任由父女二人肆意貶低她自己。
“母親,您平時不明事理就算了,關鍵時刻您為什么睜不開眼睛!難道江家就讓你滿足了?江家現(xiàn)在被佐藤父子牢牢掌控,我要是能嫁進佐藤家,咱們家只會更上一層樓,就差這一步!”
萬絳容將手輕放在自己小腹上,這肚子里可不只是孩子,這可是寶貝。
真諷刺,當初萬家最呼風喚雨的女主人,不過是外強中干,被打了也只是忍氣吞聲,默默承受這一切。
萬喜雀覺得自己當初真是高看她了,當初的她自己也太過懦弱膽小。
林夢婷心里也不是滋味,開始反思。她忽然瞥見熟悉的身影,辨認后發(fā)現(xiàn)是萬喜雀,她立刻又像精神抖擻的公雞一樣,走向柔弱的庶女。
“我就說為什么江洵之突然離席,你也在鐘家的婚宴上,你這個賤蹄子就會勾引別人的丈夫!”
她心里暗暗將剛剛受得氣,通通撒到萬喜雀的身上,但她忘記了殷疏寒也在。
萬絳容見到萬喜雀后,臉上隱隱發(fā)痛,想到之前在殷家吃的虧,她也想教訓萬喜雀一番,但她懷有身孕,動手可能會誤傷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只能作罷,開始在一旁股鼓動自己母親幫忙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庶妹。
“娘,她可不止勾引男人,你忘了當初在殷公館,她怎么對咱倆的,此仇不報,我這輩子都咽不下這口氣!”
萬盛堂站在一旁陰沉臉,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