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低沉,不知道地以為是男鬼飄過,在萬喜雀耳邊留下一聲低嘆,瞬間雞皮疙瘩四起。萬喜雀快步走向離他最遠的距離,不悅地瞪著他。
這模樣竟有些可愛,殷疏寒立刻笑出聲,控制不住內(nèi)心的悸動,走過去輕輕摸了摸萬喜雀的頭,柔軟的秀發(fā)在指尖劃過,是一曲相思撥動琴弦。
“對不起,嚇到你了,我錯了。”殷疏寒含笑,眉眼溫柔,一抹夕陽躍過窗戶撲在他身上,整個人鍍上了一層柔光,很是人畜無害的善良公子模樣。
萬喜雀有些呆住了,這是她第一次聽到殷疏寒真誠的道歉,她保證對方絕對是真心的,因為眼睛騙不了人。
那樣直白的溫柔讓萬喜雀心弦微動,呼吸有些不暢,可能是因為殷疏寒離得太近,壓迫感讓她感覺自己不舒服。
直勾勾的眼神讓萬喜雀臉上慢慢發(fā)熱,她輕咳一聲,后退一步:“你要吃飯還要人叫嗎?真把自己當小孩子了。”
“嗯。”殷疏寒的笑意就沒落下,在看到萬喜雀的羞澀后,他好像知道如何撩撥眼前的女人。
用他那能溺死人的眼神,硬是將萬喜雀看到無話可說。
“怎么辦不說話了,我倒是想聽你再罵我兩句聽聽。”
面對殷疏寒的不要臉,萬喜雀實在是無力招架,只能故作鎮(zhèn)定道:“你這么喜歡別人罵你,你找別人去,我不愛罵人。”
“我不,我就聽你罵我,你罵我我心里就舒坦,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
什么狂徒發(fā)言,萬喜雀只覺得自己耳朵受到污染,立刻用雙手捂住耳朵。
夕陽里這兩人吵吵鬧鬧,倒也像一對不諳世事的小情侶,廚房的下人圍觀到嘴角落不下。
小翠撞了撞佳霜的胳膊,說道:“我看啊,少爺只要堅持,遲早會追到喜雀小姐。”
佳霜又想到了早上見到的場景,心中不免還是擔憂,雖然少爺是個好人,但這并不代表他適合喜雀小姐。
殷疏寒低頭眉眼是散不去的迷戀,他輕聲說:“真的,只要是你,打我罵我,我也甘之如飴。”
“你別說了,你再說我都不想吃飯了!”
萬喜雀捂著耳朵躲避,但是越躲越被殷疏寒攏在懷中。
殷疏寒心情大好,現(xiàn)在別說吃飯了,萬喜雀要他命,他都雙手奉上。
“好,聽你的,咱們吃飯。”
殷疏寒這才放過萬喜雀,任由女孩紅著臉走到餐桌,挑了離他最遠的位置坐下。
“你去那么遠干嘛,我又不會吃了你。”
不過這次殷疏寒沒有跟過去,他還是在主座上,雖然當時反駁了二亮的說法,但殷疏寒也知道老是束縛獵物,只會迎來獵物更加激烈的反撲。
所以他需要學會慢慢來。
“明天需要我多帶點人嗎?”
“不用,明天見的人只是一對老兩口,沒什么威脅性。”
“都隨你。”
反正明日他會跟著一起,就算對方要做什么,他也不會讓萬喜雀受到傷害。
隔天一大早,殷疏寒比萬喜雀還要積極,他今日并沒有穿軍裝,而是穿了最不起眼的長衫,戴了副平光鏡,看著更像是文弱書生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