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澈一點都不像之前玩鬧的表情,氣惱得直抓頭發,一頭小卷毛揉得亂糟糟的,還有根呆毛翹起在頭頂,好不可愛乖戾。
江稚月伸手下意識地撫平那根飄動的呆毛,楚君澈乖戾的小表情像突然被摁住暫停鍵,兩腮泛起兩團紅暈,“稚月”
江稚月嫌他吵的厲害,從上車開始,他就喋喋不休。
楚君澈開口說一句,她就感覺周身的氣溫下降一度。
她不小心撞上楚君越斜睨而來的目光,男人從上至下打量了她一瞬,落在了女孩纖細的天鵝頸上。
江稚月脖子線條優美,體型單薄纖弱,皮膚在陽光下猶如鍍了一層光。
她和秦肆是截然不同的畫風,和秦肆坐在一塊,奇異登對。
不光是氣場和體型差,許久不見,兩人看起來和以前的素不相識,形成了某種說不上來的默契。
她沒有說和秦肆遭遇了什么,短短幾句,卻蓋過了所有的驚險。
秦肆身邊從來只有白妍珠,除了白妍珠以外,沒有
您才是真正的主人
江稚月覺得男人們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
她實在是無法忍受,再次起身逃離了車廂,回到了軟臥。
蘭登堡每節車廂都有獨立的休息空間,車廂越靠后,安全性能越好,配套設施更豐富,價錢也越高昂。
都是兩人間的軟臥,軟臥之間有扇小門隔開,最后一節車廂還有單獨設立的軟臥,跟酒店套房似的。
江稚月住的二人間,秦肆住的單人間,她的軟臥設在兩個男人的中間。
江稚月將門拉上,便將脖子和額頭的傷口涂上藥膏。
就連楚君澈都能發現她的傷口,不想回家的時候被江婉柔看到。
何況,楚家兄弟看到她的傷口,
希望就是火種
楚君越眼神一凜,整個身影幾乎和月色融為一體,臉陷進陰影里,那雙閃著英銳之氣的眼眸,霎時給人一種風雨欲來的威懾感。
他緊緊鎖定著她,像是鎖定著獵物。
江稚月緊貼墻壁筆直站立,男人往前走了一步,她已經無路可退。
柔靜的小臉,臉蛋微微透著淡紅。
高大的身影再次俯身而來,男人指尖那點猩紅,愈發晃眼,連同著他身上那獨有的氣息一起。
江稚月被這片陰影籠罩住,窗外的月光一并遮擋。
視線漆黑,但她知道楚君越在看著她,眼神逼仄凌厲,夾著濃郁的不悅。
“你在以顧家小女傭的身份跟我說話,還是以蕭景潤的支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