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父打算未來把海外項目都交給顧兆野歷練,因此,他出國發(fā)展已成定局,這事早傳開了,也算對顧父身邊那些心懷鬼胎的小情人的震懾。
顧兆野就是無可爭議的唯一繼承人。
顧兆野回過神來,總算品出了江婉柔話里的一絲深意,他眼睛亮了又亮,只覺剛剛的失落都一掃而空。
他笑著和江婉柔聊了幾句,江稚月沉默地吃著飯,直到母女倆都待在廚房,才有機會和江婉柔說上話。
“媽媽,你希望我和顧兆野一同出國,遠離這里嗎?”
“你不是希望離開這里嗎?”江婉柔反問。
“媽媽,最近是我太沖動,不該讓那些人抓住我的把柄。”她明白江婉柔的用意,盛老爺子不高興了,要亂點鴛鴦譜,江婉柔病急亂投醫(yī)。
“我們家稚月,心里究竟裝著誰呢?”江婉柔滿臉心疼,她是單身母親,無比清楚在這世道生存,女人背負的種種艱辛不易。
她希望,能有那樣一個人,愿意為江稚月遮風擋雨。
縱使是最堅強的人,在這漫長的人生旅途中,也需要擁有一個能夠休憩身心的地方啊。
顧兆野是江稚月可以掌控的人,而牧蓮生和楚君越他們有能力為江稚月?lián)纹鹨黄欤麄儽貙⒉粸樗瓶亍?/p>
擁有一個忠誠且聽話的伴侶,莫不是大家族婚姻中的一種幸運。
江婉柔本分老實,不代表她看不通透,江稚月一直以來都獨自承擔著太多責任,她也應該有機會去體驗一下正常,輕松的人生。
“媽媽,你在顧家待了那么長時間,應該很清楚顧先生的為人吧,你就不擔心上梁不正下梁歪?”
江稚月輕嘆口氣,笑著道:“我會對自己的人生負責,如果你希望我談戀愛,我大可明天從學院帶回一個男孩給您看。”
“稚月,媽媽不是這個意思”
江稚月,“現(xiàn)在還有比談戀愛更重要的事等著我們解決,那就是您配合醫(yī)生治療,盡快恢復記憶,就當是為了我,我答應您,等您想起了一切,我一定去過您希望我擁有的人生。”
這算是承諾了,可謂是打消了江婉柔擔心江稚月要孤獨終老的念頭,江婉柔定定看了她一會兒,江稚月滿臉真誠的微笑。
她自稱要做甜點,便打發(fā)江稚月去找顧兆野。
顧兆野靠在沙發(fā)上,一直玩著手機,手指在屏幕上滑來滑去,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
待江稚月出現(xiàn),他輕咳一聲,瞬間正襟危坐。
他發(fā)絲飄逸,那股子慵懶和痞帥的氣息渾然天成。
空氣中悠悠飄來少女身上那一絲一縷的清香,不覺牽動了他腦子里的每根神經(jīng),搭在膝蓋上的大手情不自禁捏了下骨戒,小麥色肌膚下的青筋都繃起來了。
少年眉骨優(yōu)越,臉型又正,作為一個成年男性的特征暴露得越來越露骨。
穿著端正的學院制服,遮不住那具躁動的軀體,他將手機放入褲袋,摸到了隔著層布料貼在大腿肌肉上的打火機,金屬感透過布料傳來一絲異樣的冰涼。
十米挑高客廳設計,是盛懷安鐘愛的視覺效果,卻無端拉出強烈的空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