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里,空中閃過一只飛鳥,而隨著一聲槍響,下一秒就突然掉落,凄厲的叫聲劃過廣闊原野。
狩獵本是納粹高官熱衷的活動之一,像帝國的第三號人物戈林就是這方面的狂熱愛好者。然而出于安全考慮,在波蘭這樣抵抗活動頻繁的占領(lǐng)區(qū),他們就只能折衷地將易于搞刺殺的森林狩獵場換成了半室內(nèi)的射擊場。
克萊恩和君舍現(xiàn)在所在的會所,就是波蘭扎莫伊斯基家族的飛碟射擊場改建的,坐落于華沙東南,綠植湖泊環(huán)繞。與它原來的職能相比,唯一差別就是將拋向空中的死物換成了會飛的活物。
棕發(fā)男人微微瞇起眼睛,保持好射擊姿勢,隨著一聲指令“ja!”,侍者放出目標(biāo),一只雉雞撲騰升空。
他抬起槍口瞄準(zhǔn)目標(biāo),“砰!”的一聲回響,雉雞被擊中。
另一邊,克萊恩襯衫最上面兩顆紐扣敞開著,袖口挽至肘部,隨著他小臂舉槍的動作,背肌在衣料下勾勒出弧度。
指令響起,三只鳥同時向不同方向飛出。
砰!砰!砰!
幾乎重迭的三聲槍響,空中爆開三團五彩羽毛。整個過程行云流水,男人連呼吸節(jié)奏都未曾改變。
上校的槍法還是這么不可思議。君舍放下獵槍,嘴角是玩味的笑。
克萊恩只是輕描淡寫地卸下彈殼。“無聊的把戲。”
這邊的兩人交替射擊。而遮陽傘下,服務(wù)員為兩位年輕女士端上了點心和果汁。
今天索菲亞戴著個太陽鏡,一身干練的襯衫西褲,她本就有點兒躍躍欲試,見俞琬似乎也感興趣,便拉著她說要去玩一把。
“可我沒玩過。”
克萊恩聞言收起槍走過來,先索菲亞一步拉起女孩的手。
“沒關(guān)系,我教你。”
事實上這種近距離的移動目標(biāo),對在場兩位男士,特別是戰(zhàn)場上將無數(shù)俄國佬爆過頭的克萊恩來說,簡直毫無挑戰(zhàn)性,充其量只能當(dāng)百無聊耐的消遣。
與其自己玩,倒還真不如教自己的女人用槍來的有趣。
“你要相信我這位老朋友,他在軍校時可是次次射擊課第一。”君舍和索菲亞走去另一邊射擊位時補充道。
克萊恩先是幫俞琬戴好降噪耳罩。再給她做了個示范,砰砰兩聲,俞琬還沒看清他的動作,飛鳥就被擊落了,輕松得就像玩游戲。
“之前玩兒過槍嗎?”
女孩猶豫了一下,還是搖搖頭。
即使父親是日常配槍的將軍,母親說他的那些東西在家也是決然不能隨便碰的,因為一旦不慎就會有危險。剛加入“飛鳥”時,組織的人倒是教過她用shouqiang,但是這樣又大又重的獵槍她是壓根沒碰過。
克萊恩早有所料:“沒事,先打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