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大變的楚雁回像極了一個未經(jīng)世事的閨閣少女,被肖鶴拒絕觸碰后,眼巴巴拉著無羈訴委屈。
“為什么師父要躲我……他好像很怕我……是我做錯什么了嗎?”
面對楚雁回的追問,無羈全然無動于衷,把她甩在一邊,單獨拉了肖宴談話:“請肖尚書看在昭翎將軍救了肖公子的份上,幫我一個忙。”
楚雁回的變化眾人都看在眼里,肖宴摸不透她的把戲,仍然顧慮重重:“肖某絕非忘恩負義之輩,但事關吾兒,我也無法隨便答應?!?/p>
無羈聽出此話意有所指,背著楚雁回壓低了音量:“事已至此,我也不好再隱瞞什么了?!?/p>
“如肖尚書所見,現(xiàn)在的她與之前判若兩人,或該說就是兩個不同的人……”
“此話何意?”肖宴滿頭霧水,余光將楚雁回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眉頭越皺越深。
無羈側身擋住他的視線,繼續(xù)道:“據(jù)太醫(yī)所言,她此病名為‘癲狂之癥’,受體內狂化之氣的影響,隨時都有神識分裂的可能?!?/p>
“太醫(yī)說一旦神識轉變,萬不可以另一個神識的記憶強行刺激她,否則也會因此狂化?!?/p>
“故而這么多年來,她從不知自身患有此病?!?/p>
“之前她每次神識分裂的時候,總鬧著要找?guī)煾福因_她說這是師父給她的考驗。”
“我賭她永遠也找不到那個人……只要她一旦找到了,我就愿賭服輸給她買藕粉糖糕,師父也不再會離開她……”
說到這里,無羈心間一梗。
他萬萬沒想到,被他胡謅的這個永遠無法實現(xiàn)的承諾,居然讓楚雁回的另一個神識惦記了這么多年……
肖宴努力消化完巨大的信息量,好在早年為肖鶴治病時,曾閱覽過大量醫(yī)書古籍,對此“癲狂之癥”亦有了解。
他很快便摸清楚了無羈的目的:“你是想讓吾兒配合你們演戲,防止昭翎將軍狂化?”
“正是?!睙o羈頷首,“天級鸮兵的能力,肖尚書也已經(jīng)見識過了,想來你也不愿看見足下這座皇城像你的府邸一樣化成灰燼吧?”
肖宴:“……”
他當然不想。
但也正是因為這個恐怖的力量,他才心有余悸。
“昭翎將軍本就喜怒無常,吾兒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該當如何?”
“肖尚書大可放心,我敢以性命擔保,就算全天下的人被那條瘋狗殺光了,她也不會傷他分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