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流月眼神恍惚地盯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許是在想背叛慕王的后果,也許是在想如何保護自己的家人。
顧巍臣從木質欄桿看過去,手里的卷宗拿的更緊。
他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查了這么久的案子終于有了眉目,水落石出,心中激動之情溢于言表。
顧巍臣走到牢房門口,侍衛給他開門,讓他走了進去。
“怎么樣?”顧巍臣將卷宗放下之后,就問身邊的侍衛現在審問的情況如何。
侍衛將馬流月說的話又給顧巍臣重復一遍,“回稟顧大人,這人希望咱們都察院將他的家里人都保護起來,然后讓他知道家里人都安全了,才肯說出皇陵案的真相。”
顧巍臣聽完之后,頂了頂自己腮幫子,撇了一眼遠處坐著的馬流月,低聲咒罵道:“這人要求還挺多。”
侍衛一臉為難地看著顧巍臣:“是啊,就是要求太多了,不然哪里那么多事?”
顧巍臣又問侍衛:“那你們答應他了嗎?”
侍衛連忙擺手,告訴顧巍臣:“顧大人,您沒來,我們哪里敢擅自做決定啊,這不都等著您來了之后一起商量嗎?”
顧巍臣告訴侍衛:“已經答應他要求了,這次必須說點線索,再答應別的要求。”
黑暗的光芒之中,侍衛聽顧巍臣的意思,是有約束馬流月的辦法,“顧大人,您想怎么樣?我們都想辦法配合。”
顧巍臣告訴侍衛,“我去審審他。”
侍衛沒說話,就看著顧巍臣走到馬流月的身邊,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瞬間對顧大人佩服的五體投地,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面相處對付馬流月這個麻煩的辦法。
顧巍臣將卷宗扔在桌在上面,面對牢房里面的馬流月,用低沉的聲音問道:“馬流月,聽說你又提出要求了”
馬流月點頭道:“是啊,我是又提出要求了,顧巍臣你如果能把我的家人安頓好,讓我出都察院看一眼,我就什么都告訴你,保準你能將皇陵案查清,在陛下面前大出風頭。”
他知道顧巍臣最近幾個月,調查皇陵案很是辛苦,但是卻一直沒有結果,現在一定是很著急地想要知道真相,所以才敢這么有恃無恐地和顧巍臣談條件。
顧巍臣聽完之后,側著臉看了看房頂,然后就露出危險的笑容,詢問馬流月,“你是把我當傻子?”
顧巍臣說這話聲音不大,但是氣勢逼人,讓人不由自主地產生心里的畏懼。
馬流月表現地極度弱勢,“顧大人,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只不過是提出合理訴求,您怎么理解成了我會把您當傻子。”
“馬流月,你不把我當傻子,你要讓我把你放出去和你所謂的家人見面?”顧巍臣走到馬流月身邊笑著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是想讓我把你從都察院帶出去,然后好讓你的人或者是慕王府的人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