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為什么?……唔。”
男人大掌扣住她的后腦勺,不由分說便往她唇上吻去,舌尖頂開她的齒關與她糾纏。
突如其來的吻讓芊芊瞪大了眼,等她能呼吸的時候立刻揚手,卻被他死死攥住了手腕。他力氣大到壓根不像是中毒之人。
“你放開……唔、你個混、唔!”
他再度吻住了她。
不知就這般唇齒相接了多少次,最后芊芊舌根已經麻木,眼里也泛起了水光,渾身發軟又極為抵觸地貼著他:
“你別。”
別親了。
“不想受刑,”謝不歸攬著她腰,烏發微亂,嘴唇薄紅,深深看著她的眼睛說:
“貴妃可以求朕。”
原來他想要的是這個!
“你做夢!”如果眼神能化為實質,他早已被她刺得千瘡百孔。
口腔內側火辣辣的疼,泛著淡淡的鐵銹味,她很恨:
“我竟不知陛下是狗變的,”一邊推拒他的懷抱,一邊驚疑不已。絨球咬他一口,他竟毫發無損,難道蘇倦飛騙了她?!
“溫潤可親的蘇郎君,”謝不歸忽然淡淡道,“朕先帶走了。”
芊芊一僵:“你要做什么?”不會是處死他吧?!就因為她夸了對方一句?
他放開她,站了起來,男人長身玉立,衣袖袍角已經臟亂得不成樣子,唯有那張臉還是奪目,“貴妃既然病了,就好好在這養病,等哪天病好了,朕再來‘審’你。”
而牢房外,那個紅衣人也摘去了臉上的黑布,根本就是驚羽衛假扮!
皇帝抬手拉起芊芊的衣襟,這才踱步往另一間牢室而去,待他換好衣衫出來,又是那斯文矜貴的模樣,全然不見片刻前的狼狽。
他來此一趟,戲弄她一番,而后帶走了一個人。
蘇倦飛。
看不懂。
她根本看不懂他在干什么,只覺自己像是那拼命撲騰的小雀兒,用盡全力也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這種感覺讓她極為憋悶。
“娘娘保重。”魏觀姍姍來遲,放下那干凈的衣物和鞋,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芊芊。
又看了案上那余溫尚存,一口未動的茶水。
君心難測,如海底針,但他有預感,若能平安度過此劫。
此女子,必將飛黃騰達,貴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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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安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