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貓捉老鼠的游戲,陸栩生怕她悶壞了,將人拖回來,把臉蛋兒從被褥里剝出,程亦安氣得轉過身,這下更中了他的意,他貼過來,一個不慎被他得了逞。
比起昨夜,這回他倒是極有耐心地研磨,程亦安又氣又笑,
“你快些”嬌嬌喘喘的一把嗓子,能掐出水來。
“如君所愿。”
程亦安當然有法子治他,清晨用膳后,便告訴陸栩生,
“我過幾日要去香山寺給我娘做法事,做法事前后三日均要齋戒,要不然這段時日二爺便去前院歇著?”
陸栩生坐在她對面喝茶,修長的手指輕輕在茶蓋撥動,看著程亦安那張艷若桃李的臉,明顯是被滋潤過的花兒,不恁道,
“程亦安,你這是過河拆橋!”
剛剛快活了一場的程亦安:“”
“咳咳咳,你到底答不答應?”她紅著臉瞪過去。
陸栩生輕哼幾聲,抿了一口茶擱下,起身往外走,
“不碰你便是,搬去前院免談。”
給岳母做法事,這事陸栩生肯定得配合。
待陸栩生一走,李嬤嬤帶著人進來收拾桌案,程亦安坐在羅漢床望著她,李嬤嬤便知她有話要說,待小丫頭出去后,難為情地喚了一句,“姑娘”
程亦安讓她坐,李嬤嬤不敢,交著手立在她身側,
“我與祖母的事您知道了?”
昨日之事,她不信老太太不會遣人來知會李嬤嬤,
李嬤嬤澀聲回,“是。”
程亦安頷首,“嬤嬤,您是我的乳娘,一路將我養大,我對您感恩戴德,只是我這兒也絕不準許有人背叛我,嬤嬤自個兒想吧,往后是照舊事事以祖母為尊,還是跟著我,您決斷。”
李嬤嬤昨夜收到老太太的消息,一宿沒合眼。
繼續幫著老太太看著程亦安,程亦安必定不會聽之任之,而程亦安呢,無父無母,是她照料長大的,早就生了感情,二來,程亦安如今是國公府世子夫人,未來的掌家主母,跟著她更有前途,是以一夜輾轉反側,她打定主意,“老奴已想好,往后事事聽姑娘調派。”
程亦安熟知祖母習性,用人三分信任,七分手段,遂問她,“祖母可握著您的把柄?”
李嬤嬤苦笑,“倒沒別的,就是我女兒女婿在老太太嫁妝鋪子上當差。”
程亦安明白了,
“此事我心中有數,祖母那邊您先應付著,不急著撕破臉面。”
李嬤嬤松了一口氣。
李嬤嬤到底能不能用,還要再斟酌,但眼下還有用得著她的時候。
“那現在,嬤嬤可以告訴我,我母親嫁妝何在了?”
李嬤嬤知道這是投名狀,不說實情不成。
遂湊過來,一五一十告訴她,
“先夫人的嫁妝先是貼補了一部分家用,余下的在她故去后,被老太太收在院子里,程家每一位新婦的嫁妝單子都在戒律院存了一份,老太太沒有動,一心替您收著,里頭的金銀首飾家居擺件都添在您的嫁妝單子里,就是一間鋪子和壓箱底的兩千兩銀票被二老爺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