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樹沒想到付之幸這么在意他,他很開心的笑,說:“幸……阿辛,遇到你我真的很開心。但是我的未來太不確定了,連帶著我這個人……也不穩定。我覺得商陸這個人還不錯,他比我聰明,想的遠,對你也好,以后……”
付之幸抓住了重點:“你和商陸單獨聊過?”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兒?她都不知道,也沒聽商陸說過。
江樹點頭,“嗯,他主動找的我,從他的話中,我覺得他是個值得依靠的、穩定的男人。”
“你們都聊了什么?”
“就這些……”江樹有些不想說,“聊了彼此的工作,還有未來的打算。”
付之幸
下午三點的余輝
花城十月,臺風“木蘭”過境,高溫和暴雨相互交織,侵蝕著城市的輪廓。
在那個雷聲轟鳴的夜晚,付之幸一個人窩在出租屋的沙發上看電視,電視是被江樹修好的,正在放著零零碎碎的新聞。許久許久,她才沉重的撥通了商陸的電話。
撥電話之前,她意識到自己在商陸面前竟然這樣膽小,膽小到想問商陸和江樹說了什么,都要做半天的心理建設。
她在怕什么?商陸關心她不應該是件高興的事嗎?可為什么他的關心要通過江樹的離開體現出來?如果她還有其他的異性朋友,他們都要離開嗎?
電話通了,她問:“你知道嗎?江樹走了。”
“嗯,那不正好,省的我天天擔心你的安危。”
付之幸關了電視,室內一靜,雨聲格外明顯。
有淚從她的眼眶中流出,聲音有些抖,“除了羅珠,江樹是我最好的朋友。他走了,我很舍不得。”
商陸很少看電視,他在三樓的臥室,拿著一個黑色的盒子,盒子里面裝著一條精致的項鏈。他在柜臺挑的,閃亮的玫瑰金上掛著一個簡約的幸運草圖形,上面鑲嵌滿了鉆石,在臺燈下閃爍著光。
他想,這條項鏈戴在她的脖子上,一定很好看。
聽著外面越下越大的雨聲,還有手機里她張嘴閉嘴都是江樹,他有些煩躁,收起那盒項鏈,說:“看來你室友的離開讓你很不爽,想找我撒氣?”
“沒有,我只是好奇,你都和他說了什么。”
“我說讓他離你遠一點,你知道他有一個人格是暴力傾向的嗎?他如果對你施暴,法律都無法對他量刑。”
商陸說的有道理,他是為她著想的,付之幸說服著自己,可是為什么心里還是難受,為什么眼淚會掉下來?
“可這么多年,江樹他并沒有對我施暴。”付之幸的聲音顫抖,“你能不能不要帶著這么深的惡意揣測他,江樹是一個很好的人……”
商陸皺著眉,“你信他還是信我?”
付之幸閉上眼,氣若游絲,連吵架都沒了力氣,“我一直是信任你的,商經理,信任到我失去一個朋友……”
“付之幸,我為你考慮,為你排除隱患,你沒有資格不信任我。”
“你是為了我嗎商經理?”某些念頭在她體內叫囂,她壓制不住,手和腿在抖,“你是為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