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惑:??
“企鵝?”他重復了一遍,“造反?”
“對,”那工作人員看上去也頗為無奈,似乎自己都覺得自己說的話離譜,“企鵝們從自己的場館沖出來了,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反正現在就在海洋館里到處跑。館長他們都忙瘋了,地上水里到處抓企鵝,和它們斗智斗勇。”
嬴惑“嘖嘖”著搖了搖頭:“離譜。”
說完,他便走進了大門之中。那自動門剛一開,也不知道從哪里突然蹦出來一只企鵝,它撲閃著那毫無用處的翅膀,用肥而滾圓的身體“啪唧!”一下就拍在了嬴惑的臉上。
下意識將其接住抓在了手里,嬴惑才發現,這小祖宗竟然爬到了一旁的架子上,方才正是從架子上沖下來才正好撲到了他臉上的。
因吹斯汀。
于是他一手提溜著不斷掙扎的企鵝,一邊往鯨豚灣那邊走。企鵝館就在海豚館的旁邊,是一小片模擬南極人工制造出來的環境,按理來說幾乎是被玻璃與墻壁完全封閉住的,它們是怎么跑出來的?
難道它們把飼養員給干掉然后趁機越的獄?
果然,越接近企鵝館,動靜便越大。嬴惑隱隱約約聽著感覺那邊的眾人不像是在抓企鵝,反而像是在打群架,叮鈴咣啷的,吵鬧的人聲不絕于耳。
“別讓那兔崽子跑了!”
初一走進企鵝館,歷史再現,就有一只企鵝爆發了自己屬于鳥綱的魄力,一蹦蹦到了嬴惑的面前。嬴惑淡定地伸出另一只閑著的的手,一個空手接白鵝!就把那只小可憐企鵝抓在了手中。
隨后他把手中一共兩只企鵝塞到了旁邊的工作人員懷中,在場館中尋覓著敖潤的身影。
此時場館中一片雞飛狗跳,五六名工作人員到處跑著跳著去抓那些上躥下跳,看上去沒啥殺傷力,實際上猛得一批的企鵝們,又吵又鬧搞得頗為狼狽。而為了防止這些過于活潑的企鵝跑到外面更加廣闊的場地去折騰,企鵝館已經被全面封鎖了起來,兩個出入口均有重兵把守。
“你們館長呢?”
抬腿邁過一只晃晃蕩蕩走過去的企鵝,嬴惑抓住一旁工作人員的胳膊,向他問道。
“館長?呼、呼”那人喘著大氣,“好像是在外面,再往里走,白鯨那片兒。在抓一只特別鬧騰的企鵝,和劉大爺他們在一起。”
聞言,嬴惑立刻穿過亂糟糟的人群從后門走了出去,沒走十幾米,果然看到了不遠處站著的敖潤幾人。
“它在那頂兒上,看見了么?”
劉大爺站在敖潤身后不遠處,伸著脖子,指向了高處的某個位置。
敖潤左看看又看看,并沒有順著劉大爺的視線找到那只最鬧騰的企鵝王,可能是覺得自己這個角度啥都看不見,遂背著向后一步步退去,好讓自己的視野更加開闊一點。
“咚!”的一下,他感覺自己似乎撞到了什么人的xiong膛,再一仔細感受,似乎還踩著人家的腳。
他扭頭剛想道歉,就看到了那張熟悉但此時略微有點扭曲的臉,道歉也忘了,頗為興奮道:“嬴惑!你來啦?”
嬴惑默不作聲地將他推開:“怎么回事兒到底?”
一聽這話,敖潤臉上的開心之色頓時蕩然無存。他向頭頂位置指著,無奈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差不多半小時前我的員工去給企鵝們喂吃的,突然就被這群傻鳥群起而攻之,差點當場去世。結果就是企鵝全從后門跑出來了,散布在館里的各個角落。游客好歹是清干凈了,就是這犄角旮旯這么多,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企鵝全抓回來”
他實在是很擔憂。既擔心有的企鵝因為沒及時找回來而殞命,也擔心這件事給海洋館造成的無法估計的后果,人都蔫了。
“那這只呢?”嬴惑看向頭頂位置。
海洋館不分一二層,但是整體建筑非常的高大,內部最高處有近三層樓高。為了防止頭頂看上去太空曠,很多地方海洋館都在頭頂懸掛了各種水生動物的巨型裝飾品,此時白鯨館的上方,就掛著一只又大又蠢萌的藍鯨。
畢竟這是海洋館永遠得不到的生物,掛著也算有個念想。而之前工作人員口中最鬧騰的那一只,此時就騎在那藍鯨的背上。
“它怎么上去的!?”看著面前足有四五米的高度,嬴惑驚道。